晏将阑还没懂他这句话的意思,下一瞬,「堪天道」和「堪天衍」一起挥出灵力,轰然击在犀角灯上。
坚硬犀角瞬间四分五裂,灵力“嘶嘶”往外泄。
晏将阑:“等……”
他只说了一个字,显形诀也跟着彻底消散,晏将阑虚幻的人影遽然消散在半空中。
獬豸宗,晏将阑倏地从犀角灯中清醒,看着已经灰暗的灵道惊魂未定。
那两人……
对付他怎么那么有默契?!
晏将阑气得脑袋发蒙,挣扎着爬起来,大声道:“倦寻芳!倦大人!”
倦寻芳如今已经能在獬豸宗独当一面,这次留在宗内处理其他零零散散的事务。
察觉到清澂筑又在嚷嚷,想起宗主的叮嘱,倦寻芳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过来,磨着牙阴阳怪气道:“您有何吩咐啊?”
“你家宗主有危险!”晏将阑没时间去臭美,随便将盛焦的一套黑衣裹在身上,袖子太长几乎遮过他的指尖,但此时也没时间挑了,一把抓住倦寻芳,“快,送我出獬豸宗。”
倦寻芳看了看犀角灯,蹙眉道:“宗主并没有准许你能出獬豸宗,我不能送你出去。”
晏将阑冷冷道:“盛宗主是打算将我当成犯人对待吗?那你在獬豸宗给我开个牢房我去那蹲着去好了。”
“不是。”倦寻芳道,“这是宗主刚刚交代的,不能让你出獬豸宗。”
晏将阑匪夷所思。
“盛宗主不是忙着打架吗,为什么还会有时间和你传音?你莫要诓骗我!”
倦寻芳沉默了。
晏将阑看出来倦寻芳的欺骗,沉着脸将盛焦的鹤氅裹在身上,匆匆冲出清澂筑。
倦寻芳急忙追上前去,皱着眉道:“我同你说实话吧,宗主是在前几日叮嘱我的,若是中州世家发现大事,务必让你好好待在獬豸宗,不能出去半步。”
盛焦对上次震伤晏将阑耳朵之事心有余悸,此次宁愿言而无信也不愿晏将阑过去平添危险。
晏将阑面无表情,充耳不闻。
他受够这种什么都无法做,只能等待的感觉。
倦寻芳不知如何拦他,只能紧跟着他,想让他在水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