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于衷。
奚绝哪里见过这种硬逼着人赔礼道歉的架势,眸子圆睁,像是被吓坏了。
“够、够了!”
奚绝吓得足尖都蜷缩起来,重重一咳,倨傲道:“既然不愿开口就算了,少爷我不爱强人所难。那、那个灵髓就算赔礼吧,下不为例。”
盛必偃还以为他不耐烦了:“小仙君勿动怒,这孩子脾气有些木,激一下就好。”
奚绝还没想明白那个“激”是什么,就见盛必偃一脚踹在盛焦膝弯,想强行让他跪下赔罪。
奚绝:“……”
奚绝被吓住了。
灵级相纹……就是被你们这么糟践的?
盛焦单薄的身躯踉跄一下,却像是柱子似的站稳,唇角鲜血滴在漆黑衣衫上,手腕上天衍珠噼里啪啦却没有降天雷。
酆聿皱起眉,视线冷冷注视着盛必偃。
“山长真是好威风呀。”奚绝突然说。
盛必偃一愣。
奚绝盘膝坐回榻上,支着下颌笑吟吟的,像是在看一出好戏,眸底却全无笑意:“我奚家的戏班子都没有您唱得这一出好看呢。”
盛必偃讷讷道:“小仙君……此话何意?”
“我都说此事就这么算了。”奚绝曲起一条腿,懒洋洋地道,“您不会以为我是在同你客套吧?”
盛必偃不太明白。
整个中州都知道奚家小公子睚眦必报,小小年纪记小仇又心狠手辣。
盛焦让这位骄纵的少爷遭了大罪,此番见仇人吃了苦头,他不是该高兴?
盛必偃窥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道:“盛焦此番犯了大错,如果能让小仙君消气,就算他是灵级相纹……”
奚绝突然打断他的话:“酆聿。”
酆聿脾气暴躁,看起来想打人:“什么?”
“丰州酆家是谁主事?旁支吗?”奚绝问。
酆聿不懂他驴唇不对马嘴在胡说八道什么,蹙眉回答道:“自然是家主主事,旁支哪来的资格管事?”
“哦。”奚绝若有所思地点头,似笑非笑看向盛必偃,“怪不得盛家出了灵级相纹,依然在中州三境籍籍无名,原来主事之人都是这等目光短浅之辈。”
盛必偃满脸皆是汗:“这……”
奚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