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烧得浑浑噩噩的脑子无法思考太多,勉强得出个简陋又堪称幼稚的结论后,奚将阑便悄摸摸地捧住盛焦搭在膝上的手,凑上前去轻轻地啃。
他不知道天衍是怎么来的,只隐约记得只要叼着手指就能止住经脉中痛苦的干涸燥意。
奚将阑一边偷偷摸摸看着盛焦,警惕他醒来,一边用唇齿将盛焦的五根手指全都细细密密啃了一遍,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乃至手腕全是红色牙印,却没寻到一丝天衍灵力。
他懵了好一会,大概怕被发现,又悄悄地将盛焦的手摆回膝盖上搭着,还掀起衣角挡住。
掩耳盗铃一番,奚将阑小心翼翼捧起另外一只手开始啃。
他蜷缩着身体抱着盛焦的手啃来啃去,但凡不是个死人肯定被他弄醒。
但奚将阑似乎很自信自己做得很隐蔽,发现盛焦没睁眼,他点点头,觉得自己还能继续啃十个。
只是十根手指全都叼着咬了一遍,依然没找到天衍。
奚将阑坐在那冥思苦想半天,突然“啊”了一声。
他轻手轻脚扒着盛焦的肩膀,单薄的身体紧贴着盛焦的心口,小心翼翼地将盛焦的长发拨到一边,凑上前在盛焦后颈处小小咬了一口。
那是相纹所在之处,咬一口肯定有天衍。
盛焦的心脏似乎疾跳一瞬。
医馆后院,横玉度坐着轮椅划到躺在芥子床榻睡觉的酆聿面前,轻轻道:“酆聿?”
酆聿困得要命,胡乱拍开他的手:“起开。”
“酆聿,不述?”
酆聿终于被吵醒,睡眼惺忪看了看旁边的时辰,发现还没破晓,又摔回去拿枕头盖住脑袋,不耐烦道:“这才什么时辰?今日又不考试。起开,别吵。”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横玉度道,“将阑同六年前之事若无牵扯,天衍珠是天衍恩赐之物,为何会独独断他有罪?你说将阑的相纹有没有可能和天衍有关,亦或是对天衍灵脉不利?”
“亲娘啊!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就思考这些有的没的?!”酆聿痛苦地咆哮,“让尘相纹是「窥天机」,你要真想知道,直接去问不就行了?”
横玉度轻声道:“天衍在上,天机不可泄露。”
酆聿气得直接蹦起来,盘膝坐在榻上,打算和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