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此刻,旷野星垂,暮色浓稠,晚风拂面。
危吟眉挑开帘子出来,一抬眼,就瞧见了同时从对面帐子里走出的谢灼。
摄政王今日难得未穿玄袍,换了一件青色绣竹纹的锦袍,银线绣花纹浮动华光,腰饰蓝田之玉,佩匕首玉珏,星光给他高挺的鼻梁覆下一道浓重的阴影,灼然玉举,俊美夺目。
他一边走出帐子,一边与身边官员交谈,唇角衔着淡淡的笑意,目光从危吟眉面颊上掠过,没有停留,仿佛无意间瞥来的一眼。
然而危吟眉看出,他望向自己时目光一下变得深沉。
他是故意瞥向她的。
一想起他今早给自己递来的字条,危吟眉心跳便加快。
今晚行宫中举报夜宴,危吟眉亦要出席,她梳妆得体,往行宫行去。
上林苑中建筑别致,长廊缦回,楼阁错落,危吟眉不熟悉行宫的布局,便走得有些慢,知道谢灼也是要出席晚宴的,便落后他几百步保持一个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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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上人烟逐渐稀少,很快只剩下了二人。
周围景象荒凉,谢灼身边的官员也已不见,他立在转角处,看着危吟眉,像是在等她过去。
危吟眉明白他的意思,示意随行的云娥帮忙看风,四顾了一圈,没什么人来,才快步朝谢灼走去。
“摄政王有何事?”危吟眉停在他面前,仰起头迎着灯笼的光亮看她。
谢灼笑道:“不是皇后一直跟着本王吗?”
危吟眉不太好意思叫他知晓自己迷路,道:“我以为殿下也是要去行宫赴宴,便跟在了殿下身后。”
谁知谢灼忽然俯问道:“娘娘为何要躲?”
危吟眉环视了一下周围,担心叫人看见,轻轻挣扎了一下,反被他搂得更紧,郎君的手沿着她的腰肢往下轻按,问:“给娘娘的字条,娘娘看见了吗?”
他身上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隔着两层衣料,二人在黑暗中亲密相贴,危吟眉仰起头,鬓边的海棠步摇垂落:“看见了。”
说罢便觉谢灼掌心滚烫几分,危吟眉心房扑通,踮起脚,轻声道:“那今夜我早点沐浴完,等着燕王?”
谢灼蹙了下眉:“我是问娘娘身子好些了吗,没说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