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没看出来啊,陆竽你性子这么野。”
沈欢眉毛挑得老高,意外极了。 江淮宁听了也有些忍俊不禁。 陆竽给了顾承一记警告的眼神,而后朝沈欢笑一笑,勉强为自己挽尊:“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俩是青梅竹马?”
沈欢陡然想到这一层,好奇地问。 顾承没否认,眉梢一扬,乐呵呵地说:“啊,算是吧,小学一年级就认识。”
铃声突然打响,第三节晚自习开始了,几人被迫止了话茬,沈欢转过身时还颇有几分意犹未尽的感觉。 —— 星期一,早上第一节课是化学。 化学老师李正飞是隔壁七班的班主任,年近四十,酷爱穿一身黑白拼色的运动衣,发顶稀疏,国字脸,面庞周正。 他腰间也别着扩音器,站上讲台时,意外地瞅了一眼最后一排的空位,调整了下嘴边的麦克风,问:“那位同学什么情况,没来?”
同桌万兴磊憋着笑回答:“报告老师,我同桌出了点状况,被老班带去医院了。”
一听“医院”两个字,班里的同学惊讶不已,纷纷扭头往后看,奈何刚开学没几天,对那个位子上的同学没什么印象,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李正飞听说是班主任带走了,也就没继续问,开始上课。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很快过去了。 李正飞前脚刚走,杜一刚后脚领着于巍进了教室,目送他到最后一排坐下,叹一口气,叮嘱万兴磊照看好他,转个身离开了。 于巍自己说是起夜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杜一刚就纳闷了,摔一跤能摔得鼻青脸肿、右臂骨折? 问他是不是被人打的,于巍一口咬定是摔的。 去医院拍片检查过,医生看着片子,也说像是摔的,杜一刚就没再盘问。 于巍刚坐下来,周围就响起一片爆笑声,几个男生吹口哨、捶桌子、拍大腿,热闹得好似在看篮球赛。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全班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目光所及之处,男生额头肿了一个大包,眼角一片乌青,右臂打了厚厚的石膏,用绿色的纱布绑着,吊在脖子上。 于巍紧抿着唇,面无表情地应对那些或好奇或探寻的目光,垂在身侧的一只手攥起了拳头。 陆竽与他隔了一个过道的距离,侧目看了他一眼,眼里流露出同情。他们高一在一个班,彼此一句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