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袖清风飘飘然,了无牵挂的走了。她至死都没能等到一句抱歉,逝去的人倒是心无挂碍,可是留在她心里烙下的疤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祛除。李蔓走过去轻轻搂住了方南月,拿着纸巾给她擦拭满面的泪痕。
姑姑和其他几个妯娌连忙去劝,几人又陪着哭了一阵子。李蔓想,这也算是全了最后的一丝体面。
因为是夏天,虽然有冰棺,但是也不敢久放,最后家里决定停灵三天,第三天早上十里八乡的亲戚和村民都过来帮忙抬着棺木,一路上敲敲打打,乌黑的棺木被运到山上,随着一抔抔黄土的纷扬洒落,一个小土丘的矗立,一个昔日刻薄冷傲的人就此成了亲近人眼里做古的异乡人。
葬礼结束之后关系疏远的亲戚一个个都返程了。留下几个直系的等着三天之后的新土日。李蔓和方南月坐在厅堂里讲话,李成走了过来,问方南月要不要出去走走,聊一聊。他们之间说了什么李蔓不得而知,也没有过问的余地,只知道三天后的新土日一结束,方南月就回了新市,说自己是请假回来的,假期快用完了,院主任催着返岗。
事情尘埃落定,李蔓开始了联系国内的工作。回国之前李蔓联系过几家报社,但是薪资和日后的规划不符合,就一直没有谈下来。最后,经过一系列的笔试和面试,李蔓最后和一家电视台签订了合同,一个星期之后去就职。
李蔓在乡下陪李爷爷呆了四天后就回了城里的房子,还问李爷爷要不要一起,现在家里就他一个人,大家都不放心。
李爷爷只摇摇头,说是要再陪着她一段日子。说李蔓既然工作定了就赶紧收拾好材料,回去的事情之后再说。这里的她是谁不言而喻,没有强求,李成和李蔓回了城里。
五年没有回来过的房间,但是一丝灰尘的堆积都没有,看来李成经常在打扫。吃过晚饭后,李蔓看着书架上和储物柜上自己大学时候的东西,总觉得恍若昨日。拿起放在青牛音乐盒边上的小橘猫,时间放得有些久了,有微微的泛黄,抚摸着它,仿佛还能想到昔日的课堂上,被修长食指递过来的样子。
和他,自毕业典礼上的缘悭一面过后,现在已经整整五年了吧。当时在雅典课程结业,答辩结束之后,匆匆忙忙回国完成学分置换,又匆匆忙忙的拍完毕业照,在礼堂遥遥望过一眼又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