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亮晶晶的,似跌落了满天星河。
虽然看不到,但褚梵音能想象到那双眸子里的星辰,一定好看极了。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很轻,也能感受到胸腔里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嗯,不回去了。”
一直守着你。
灯光不忠,出卖了少女的脸红。
褚梵音与楚水月二人一前一后回到别墅。
时值初夏,正是百日菊盛开的季节。大片大片白中血色,十分好看。
见此褚梵音不由勾了唇角,推门而入的时候,面上表情一僵——里面有人!
想到某种可能,褚梵音长腿一带,刷的将身后的大门关上,隔绝了门外的楚水月。
不知道是否因关门的巨大声响,客厅的声控灯忽地亮了,偌大的客厅亮若白昼。
褚梵音只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温润如玉的中年男人。
不是据说早回国外的褚父又是谁?
“你用蠢兔子诈我?”见到褚父的瞬间,褚梵音便如醍醐灌顶——清醒了!
褚梵音极其厌恶这个男人——
因为他对母亲那病态的感情。
母亲的爱是妥协,父亲的爱是占有,作为孩子的褚梵音并无法理解这样的爱情,甚至是厌恶。
上流圈子里的人都说褚父宠小女儿,而真相却只恶心得令人作呕……
思及此,褚梵音不由冷了面色。
她会回到这个家里是必然的,她清楚,褚父也清楚。
因为——她有软肋——楚水月。
被人抓住了软肋的感觉并不好受,特别是被自己讨厌的人抓住软肋更不好受。
褚梵音咬牙:“你弄这一出是想干嘛?”
褚梵音在十三岁时便和褚父闹掰了,两父女的关系势同水火,水火不相容。
“放肆,你规矩都学到哪去了?”
褚父笑容温和,语调平缓,却倏然扬手将原先捏在掌心把玩的瓷杯掷向褚梵音,直朝她面门而来!
任谁都没想到如玉公子似的褚父会一言不合就动手。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褚梵音似是早有所防备,轻易便侧身躲开了,却还是未能避免被飞溅的碎瓷片直直划过脸来,直割出一道细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