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定睛瞧着墨池,眼中疑惑丛生,就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他该不会是特意找的高璟来问她的吧?
她不是说了吗?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她会如实说的。
阿玉拧着两弯细眉,一股无力涌上心头,也罢,她默叹一声,终究是他们的事,自己有什么好过问的?
阿玉有些心灰意冷,根本无暇顾及高璟他们为何如此执着于月影的临终遗言。
她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待着,思考也好,不思考也罢,总归有个地方给她就可以了。
这样想着,阿玉没有告退便挣扎着要离开,她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时,她忽然想起匣子里的东西没给高璟。
于是,阿玉又折返回来,她指着匣子,眼神却避着高璟,“匣子里的书,是我在恩人那儿看过的,默写给你也算物归原主。”
阿玉在归真子那儿看到的书何止这一本,但她旁的不写,偏偏写这本,当然是有其用意的。
洛阳水灾,归根究底在于黄河,黄河一日不治理,水患的威胁便一日不能消除。
而阿玉默写的这本书正与治水有关。
若只是赈灾而不治水,终究是治标不治本,黄河依旧会有再决堤的时候,届时百姓们又得受苦了。
高璟心系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这本书他一定会需要的。
“殿下是故意的?”墨池望着远去的阿玉,忽然问道。
“谈不上故意。”高璟转身走进屏风里头,并没有带上阿玉放在桌角的匣子。
墨池也只是瞥了一眼匣子,随后跟着高璟进了里间。
“属下不明白,她很信任您,可您为什么不加以利用,反而是令她疏远您呢?”
高璟抬眸,眸光搁在墨池身上放了一会儿,后又收了回去,
“你是在质问孤?”高璟问道,语气平淡却使人无端感受到一种压迫。
墨池连忙道,“属下不敢?”
“孤已经替你问了,而她也不会再管月影的事了,接下来的事,你自己去查吧!”
说完,高璟便不打算再跟他多说什么,可墨池却一直没有退下,而是径直跪了下来。
高璟知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便好脾气地开口解释道,
“你把她想的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