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什么原因还是刻意为之,不论从哪个方向和角度去看,房梁上的凤凰都比龙要大,雕刻的也更为精细,颇有种要将龙压下去的意思在里面。
甚至与屋中的地面都是用玉石雕刻而成的,光脚踩上去可是温温润润的。
这件宫殿从里到外,果真是应了金碧辉煌,玉楼金阁,人世间千万种形容房屋富丽的词语,在此时都显得黯然失色,屋中的所有透露着屋主人身份的不同和高贵。
此时这偌大的宫殿里屋站了数十个人。
她们身着统一的粉色服饰,每人手上都捧着东西,呆滞的望向自己的脚尖,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说句一一动不动也不为过。
而这些宫婢,此时这副做派为的就是镜子处的那位女子。
两名宫婢站在女子身侧,一人小心为她褪去身上衣物,一位则细致的摘下头上玲琅满目的珠翠。
“娘娘今日累了许久,今日可要早些休息才是。”沉默的宫殿,被一名女子打破了寂静。
这人一脸奴婢相,一身墨蓝外袍,发髻梳的一丝不苟,可样式却十分新奇别致,身旁的一种奴婢发髻皆是空空如也,唯独这人不仅有钗子,还有新鲜花束点缀。
听闻女子的话,镜中倒映出来的女子,缓缓睁开双眸。
玉白的肌肤一看便是数年养尊处优得来的,远山眉飞入云鬓,加之不怒自威的凤眼中,满是淡漠与疏离,光是淡漠一瞥,便能吓得人胆子破上一破。容貌不算上等,可这样的气势确实独一份,岁月并未在女子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却还是能从眼角的细纹中,窥见一二。
身旁的婢女,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去在女子头上繁重的凤冠,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弄痛了女子。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契安的皇后,扶伯庸的正妻,范嘉钥。
“他这些日子干什么去了。”望着镜中的自己,范嘉钥淡淡的问道。
“皇上近来还是同往常一样,喝喝茶写写字,闲来无事再去看看风景。”说话的这人便是范嘉钥的贴身侍女,多年侍奉也混了个嬷嬷当,名号在皇宫里也是响亮的。
听闻这个范嘉钥脸上的冷淡褪去,不知何时多了一份轻蔑:“像他这样的人,皇位与他只是摆设,倘若不是命好投胎于皇家,若没有范家为他撑腰打天下,这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