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柔若无骨的双手贴在脸上轻拍,好让自己神情自然些,强迫自己清醒些,让脑海中的那些东西短暂的离去。
月丹从屋中拿来一件更大的披风,麻利为扶锦披上,披风上身将扶锦整个人挡的严严实实。
“姜叔,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越桃探出半个身子询问道。这个时间段,姜叔本应给那些大邬人换药的。
姜叔背着医箱,脸上神色沉重:“小桃,公主睡下了吗?臣有急事找她。”
“未曾睡下”越桃一边同姜叔说着话,一边将姜叔引进宫帐中。
看着姜叔进了屋子,扶锦起身至桌子旁仔细斟茶。
“这么晚有何事?”
姜叔小饮一口,润了润嗓开口:“今晚给那些女子换药后,本想离开,但我这个脑子,到了晚上就不清醒,天一黑加上所有屋子都一个样,我走着走着就迷路了,本想找个屋子寻人问路,却不想进了那邯翼王的帐子中。”
“没伤着吧。”
放下茶盏,姜叔摇了摇头,接着解释道:“那屋子周遭也没人,我没多想便进去了,那屋子病气熏天的,进去便看见床榻上躺着个人,这人面色青白四肢硬中带软,一看便是这么躺了许久。”
扶锦原本淡漠无光的双眸,听到姜叔的话,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本就想请您去看看的,但一直没寻着时间,没想到这么巧。”
这么一说姜叔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拘谨的挠头:“医者仁心,当时也没管那么多,就直接给那人把脉了。”
“那邯翼王的身子,究竟到了何种地步。”扶锦问出一直困于自己心中的问题。
姜叔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危险后,凑近压低身子悄声说道:”怕是这辈子都醒不过来。“
屋中剩余的三人,皆是惊呼一声。
活着却只能拘于床榻,无思想无动静,说到底却也只是个会呼吸的死人罢了。
扶锦眉头微蹙,朱唇抿起:“竟到了这种地步吗?“
对于自己这位丈夫,扶锦多从旁人口中得知,仅此一面也是当日成婚时,在床榻上的一面。
不过从那日所见,他的身子确实是极差的。
“您能看出他是为何成这样的吗?”呼廷翼的身子状况,扶锦肉眼所见,太过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