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锦快将脑袋想成一坨浆糊了,也没搞清楚现在是怎个情况。
手上牵制的力道猛然松开。
扶锦似逃一般,飞速将手收回,仿佛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扶锦的耳旁传来一声轻笑。
眼下这个情景,结合方才这人说的话,扶锦对此人的身份,大致有了个猜测。
他方才说带自己来的是他大哥处,那口中的大哥,想必便是传闻中病弱的邯翼王,也就是扶锦名义上的丈夫。
此人称邯翼王为大哥,如此这人便是邯翼王的弟弟了。
大致的情况明白了,算是心中有了个底,扶锦也心安了些。
瞳仁不停在眼眶里打转,扶锦全身紧绷注意着身旁情况,过了许久都没有动静。
走了吗?扶锦盯着自己鞋子上的璎珞纹路,在心里嘀咕着。
耳朵竖起仔细注意着动静,好似真的没声音了?
扶锦反应过来,干嘛这么畏畏缩缩的,自己已经是大邬的王妃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种。
做好自己的心里建设后,扶锦伸手撩起盖头,盖头掀起,总算是能瞧见了。
扶锦打量着眼前屋子,眼前的一切同想象的相差无几。
视线从屋子的房梁,转移到屋中墙壁的挂饰,再到正中间的小案。
忽然,扶锦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
小案旁坐着的那人是谁?
大邬的人说话走路都是悄无声息的吗?
两人视线相对,那人不慌不忙放下手中的茶盏,对着扶锦笑了笑。
青天白日,那人分明在对着自己笑,可扶锦背脊硬是有了几分凉意。
这份凉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更是身为女子天生的警觉。
两人就这样对立着,谁都不说话,毫不掩饰的打量着彼此。
不说话也好,都给了彼此充足的时间。
同契安人以白为美不同,扶锦眼前的这人和白没有顶点关系,此人肤色称不上白,肤色是极为健康的麦色,大抵只有长在马背上的人,才能拥有这般肤色吧。
有一点引起扶锦的注意,此人的头发不太寻常,按着书中记载,因着大邬的习俗,大邬男人会将头发编成小辫子,再统一捆绑在一起。
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