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担子不干了,我也没有办法。”
“什么条件?”
“一是照着他的菜谱做菜,二是要在一月之内将那他那茶棚救活——”
“三呢?”
“第三个条件他没有说。”
季云沉吟片刻:“你是铁了心要和那人合作?”
“其实倒也没有,只是按照这个地方的规矩,要把开店的凭证弄下来太麻烦,我在京城里看了一圈,实在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人选,最重要的是,他太佛了,如果是诚心合作,那以后的主导权大概率会在我手里。”
这样能替她省去不少麻烦。
季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的笑:“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这么容易相信别人,以后是要吃亏的。”
徐冬信神色颇为无奈:“我答应了他的要求,只怕第三个条件太刁难人。”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牵扯到皇家的事情,扔给徐子谦就好了。”
“……”徐冬信对季云这样理直气壮的语气表示佩服。
季云猜出了她的想法:“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这个世道对女人来说只有残忍,我不利用他,在这个地方就活不下去,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么浅显的道理你要是不懂,就别做梦在这个地方闯出什么名堂来了。”
季云有一种在教训初入职场的菜鸟的感觉,只是她之前面对的那些菜鸟至少还知道在她面前装装害怕,而眼前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脑子一热就什么都不管,如果放在万青,恐怕连实习期都过不了,就要收拾东西走人了。
她伸手从旁边的抽屉下拿出一沓子书信扔在徐冬信面前:“这些是原来的季云写的,我穿过来的时候,破败的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母女两个连饭都吃不饱了,竟然还留着徐子谦走之前留下的墨锭。”
徐冬信将那写书信一一捡起来,书信上所书的,有哀怨,有无奈,也有思念。
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从这些从来没有送出去过的书信来看,原来的季云早就知道徐子谦高中,且已经在京城娶妻生子。
她没有去找徐子谦,是觉得自己现在已经配不上他。
这一瞬间徐冬信明白季云为什么如此不屑。
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缠绕在这个时代的每一个女人的心里,把她们牢牢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