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众人基本上全都是一些滥赌成性的赌棍,平日里也不知道已经输给过这间赌场多少银子了,是以早已对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庄家恨之入骨,巴不得他们通通都倒大霉;如今眼见那个庄家在一把之间就输掉了大量的白银,每个人登时都感到了一阵畅快淋漓,当即便更加卖力的为林风摇旗呐喊起来,以此来感谢这个年轻人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好了!都给我住口!咳咳咳咳……………”眼见在场的众人竟然会如此兴高采烈,大感屈辱的庄家登时只感到了一阵怒火中烧,猛的强行忍下了咽喉的剧痛,扯着嗓子对着仍在欢呼的人群嚎叫了两声,恶狠狠的盯着林风的眼睛厉喝道:“臭小子,你敢玩花样!”
“大档头,您这句话可就不对了。”林风悠闲的笑道:“在下从头至尾都没有碰过铜碗一下,试问又如何玩花样呢?”
庄家闻言怒气更盛,几近发狂的喝道:“混蛋!你既然选中了中间的铜碗,那为什么又要去掀两边的铜碗!你这么做根本就不合规矩!这把不算!重来!”
“重来?”林风闻言剑眉微挑,神色间颇有些严厉的冷笑道:“大档头,刚才在开赌之前,你就已经清清楚楚宣布过,只要我可以猜出石子藏在哪个铜碗之中便算取胜;如今双碗已掀,胜负已分,你现在才说这把不算,就算是我肯答应,只怕在场的各位也不会答应吧!”
林风的话音一落,人群中登时响起了一片奚落之声,异口同声的指责起庄家的不受信用,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鄙夷之色。
须知赌场之中,最忌讳输后反悔的小人,有道是‘赌奸、赌诈、不赌赖’;赌博这种行当之所以可以流传千年都经久不衰,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它最注重信用,绝对不能容忍违反赌约的行为;更何况庄家身为掌管赌场的主人,理当要比一般的赌徒更守信用,这样才能以身作则,吸引他人前来赌博;倘若他此时此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作出那种‘愿赌不服输’的丑事,那必定会立刻声誉扫地,从此寸步难行了。
庄家心知众怒难犯,但是要他就这么承认失败,却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眼见这个庄家始终不肯开口宣布自己获胜,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林风,便猛的一拍桌案,面泛奸笑的说道:“既然大档头不死心,那在下就只好把最后的那个铜碗也掀开了,让大家好好的看个明白了,在下是否真的猜中了”说着,展杰便拿开了压在铜碗上金块,作势欲掀了。
“慢着!“庄家见状登时满面惊容,赶忙伸手拦住了林风,压低了声音恨问道:“臭小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那颗石子一直都被档头暗藏在手里,从来没有放置在铜碗之下,三个铜碗根本全都是空的,无论我选哪一个都必输无疑;至于铜碗在移动时所发出的‘叮当’撞击之声,估计也是档头你用‘腹语’伪造出来的吧。至于我怎么知道的,无可奉告。”
庄家一字不漏的听完了这段对于自己失败的描述,整个人气极反笑的轻道:“好小子!看你一副外行人的模样,原来竟是此道高手,老子可真是他妈的看走了眼,这把输得值!”
说着,庄家便缓缓的站直了身体,眼望着正在等他表态的众人高喝道:“这一把,是这位小兄弟胜了!”
就在林风胜了这把赌局之后,一直观望的杜必书看着林风,眼中精光闪烁,不过,没有多说,拿起自己的钱,就离开,那庄家似乎对杜必书有些畏惧也不敢阻拦,就这么放任他离开。
看到正主都走了,林风也不多做停留,随便拿起一些银两,便离开了,不过,那姓鹿男子却不顾周围鄙夷的眼光,兴奋的大笑:“老子赢了,哈哈,老子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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