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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和他一起走?”闵恩思来想去,觉得启泰帝的目的不应该是这样,也不知道周将军和这老小子是怎么说的。
裴南风把刀擦得锃亮,套上刀鞘,拄着下巴看闵恩,“你拦得住他?”
闵恩无语,“拦不住。”
“那就得了呗。”
就这样,裴南风一行人凌晨到宁州,上午遇刺,下午便整顿好车马要回程了。
看着停在门口的马车,裴南风再扭头看看闵恩,不由感叹,“闵大公子,这可真是要你的命啊。”
正常人这么来回折腾跑四天都受不了,譬如剩下的公子哥们,打死都不走,要歇息修养几天。何况闵恩还是一个‘重伤’病人,十有八九得交代在路上。
“既然重伤,总要赶在咽气前见家里一面,”闵恩默默吞下一颗药丸,裴南风把他们家装病的药方略改了改,做成了蜜丸。轻症少吃几颗,重症多吃几颗,闵恩估量着给自己弄了个还不至于断气的样子。
药效太过逼真,以致于成阳候隔半个时辰就得派人过来瞅一眼。裴南风烦了,直接回了一句,“成阳候不必心忧,等我家公子闭眼了,在下第一个告知您。”
成阳候被怼得摸摸鼻子,把探望的频率降低到了一个时辰一次。
现成的人手,不用白不用。
裴南风苦着脸求成阳候帮忙,去沿路的驿站州府派人清道求医,“我家公子受不住颠簸,万望侯爷海涵。”
被迫海涵的侯爷大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手下的护卫被要过去好几个,快马加鞭往前赶,边跑边扯着嗓子喊闵家忠良,直接把闵恩受伤濒死这事宣扬得人尽皆知。
成阳候,感觉这两人有点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他的消息还没进深华宫,这可把万贵妃急坏了,生怕闵恩被刺不死,反而查到自己身上。
虽然这事儿是启泰帝默许的,但是想也知道,罪魁祸首决计不可能找到当朝皇帝身上去,背锅的只能是她这个贵妃。
宫殿深阔,宫女内监们都屏息凝神,不敢扰了里头这位正上火的主。
万贵妃就这么坐着想,锅能踢到谁身上去,让万家出来顶锅,她是舍不得的,让成阳候出来认罪,那定会来个鱼死网破。
可是还能上哪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