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眼色,接着小张公子就被拖走了。
张太傅没有辩驳,也没有求情,仿佛死的不是他儿子,而是别人的孩子。
褚长玉真是叹为观止,自愧弗如。
躲开前朝的哭嚎,一回去寝殿,启泰帝就给万贵妃来了一记窝心脚,将她踢得摔在地上。褚长德赶紧去扶,动作大了扯到自己的伤,疼得他嘶一声,惹得启泰帝又丢了好几个白眼。
褚长玉装大度,给启泰帝沏茶捶肩,俨然一个孝顺女儿。
“你们母子竟欺瞒寡人!”启泰帝怒不可遏,将手边的茶杯砸了下去,正好扔在了万贵妃脚边。
“臣妾委实不知,”万贵妃伏在地上,哀哀哭泣辩白。
“不知?”启泰帝被气得冷笑,“你的好儿子都和他一起去嫖了,你说你不知道?”
“你是觉得寡人老迈,眼瞎耳聋吗?!”
褚长玉都被这一声吼吓得一哆嗦,“父皇息怒,好在还未赐婚,未伤我皇家颜面。”
启泰帝的怒气未消,又扔了个杯子将他们都赶了出去。褚长玉犹疑片刻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待看见启泰帝那凉飕飕的眼神,赶紧也溜了。
何大监没走,他留着收拾地上的狼藉。
“你觉得公主怎么样?”启泰帝看着他跪在地上捡瓷片,擦水渍,冷不丁问了一句。
“老奴只知道公主聪明又孝顺,”何大监心里一抖,猜不透启泰帝想什么。
“是聪明,口口声声是什么皇家颜面,回去肯定要高兴地喝几杯,”启泰帝在地上来回踱步,“让他们两个见面时,就看她不冷不热的。”
“公主一个女孩儿家,总不好追在男人后面,”何大监赔笑,小心翼翼伺候着。
“你说这里面,有没有长玉的手笔?”启泰帝突然站住,盯着何大监看。
“哪能呢,又不是公主绑他去青楼的。”
启泰帝沉吟不语。
褚长玉确实高兴,闵皇后已经出宫,只要‘病’不好,便不用回宫。张太傅虽逃过一劫,没能借着婚事折了万贵妃这一臂膀,但是御史大夫和张太傅结下了梁子,日后总能派上用场。
她刚进思和宫躺在自己的床上,就被米玉急急拽了起来,小声说,“殿下,床头被放了东西。”
褚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