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以皇后之位允诺。”
“可周家闺女现在也不是皇子妃,空手套白狼?想拉拢姓周的,得先把好处拿出来,”成阳候举起两根手指捻给那人看。
“废话不多说,我们先去找人。”
那人起身,从桌上拿起自己的佩刀,“待抓住那小子,我千刀万剐了他。”
“谁?闵恩?”
那人看了成阳候一眼不说话。
“好好好,我这就找人带你们过去,”成阳候高声唤人进来,又说,“哎呀呀,你们这些人啊,就是脾气不好。”
客栈中,缠着绷带的闵恩直僵僵地躺在床上,裴南风躺在他身侧,一手遮住眼睛,一手握着刀,两人睡得正香,鼾声涌动。
一把刀携风而至,从闵恩耳边掠过,砍向裴南风。
另一把刀亦接踵而至,刺向闵恩心口。
双刀齐至,裴南风顾得了自己便救不下闵恩,先救闵恩,自己便免不了被捅一刀。
屋里的动静果然惊醒了他,裴南风眼睛还未睁开,身体便做出了反应。
举刀格挡,铛地一声,刺客的刀刃沿着他的刀鞘滑下,刺啦一声,刺耳得很。闵恩翻身跳起,反手抽刀,往前劈下。
这一番动作仅瞬息便完成,刀刃触到对方的肩膀时,他听见身侧传来利器刺入身体的噗呲声。
“他死了,”被裴南风砍中肩头的刺客在面罩下狂笑,激动到身体开始颤抖,连面罩都掉了下来,露出一张笑到扭曲的脸,正是成阳候府里藏着的那个人,“你再骁勇又有什么用,他终究还是死了!”
裴南风收刀,又出刀,刺穿对手的胸膛,声音平静,脸上带笑,“是啊,他死了。”
黑衣人带着惊愕侧头看去,却见地上躺着的竟然是他的同伴,胸口汩汩冒血,在地上漫开。闵恩仍好端端站在那,手上拿着一把刀,姿势标准,气质粗放。
他若能提前认识下闵恩,便会发现,现在的‘闵恩’比之前要矮上一些。
可惜,世事难回圜。
‘闵恩’转动刀把,给自己上上下下来了几刀,绷带掉落。然后随裴南风一起将刚躺着的床推开,将躲在床下的闵恩抬上床来。
“闵大少爷,你这条命,我可给你保住了。”裴南风长长吁出一口气,满怀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