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珠悄声退出去,将事情传给了宫里专管洒扫的一个小内监。一会儿,宫门口就有一个侍卫借口要如厕离开了。
深夜,城郊死牢外,有几个人晃荡着从那走过,声音尖细谈笑着,“快些走,此刻门口好些小贩排着队,咱们去挑些好的。”
两个牢头对视一眼,挑眉一笑,便有一个人离开了,不到半个时辰后带着几袋酒几包肉和饼回来,“果真果真,那边好些摊贩,好吃食!好吃食!”
另外一个人打开酒囊闻了一闻,叹声好酒,“哎,你给了几个钱?”
“给钱?”这人笑道,露出了一嘴黄牙,“给什么钱!咱这身皮就是钱!”
二人又吃又喝渐入佳境,全然不知有几个人悄悄潜入牢里,拉出了两个人,又塞进去两具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而后放了一把火,两个监牢里腾起了火舌,将尸体烧得焦黑。
等烧得看不出本来样貌了,这些人才潜出去,藏到角落里哑着嗓子喊了几声,“走水了!”
吃喝着的二人这才闻到空气中有股焦糊味道,急急跑进去一看,两个死刑犯已然被烧到了黄泉路上,剩下的几个犯人也被熏得昏过去了。
二人打开牢门,一脚一个将人踹醒带出去,然后一人发了一个桶,用刀逼着这些刚才死里逃生的人回去救火。
所幸牢房里没什么东西,也就是些干草,墙壁也是石头做的。一人一桶水,进出十几趟,火也就灭了。也说不清是被水泼灭的,还是没了可燃物自己熄灭的。
“晦气!”一个牢头踢了两脚烧得焦黑的尸体,嘴里抱怨。
“确实晦气!”另一个牢头也踢了两脚。
此时裴南风早已到了闵家,而他的母亲,则与他见了一面之后,被远远送去了昌州。
“事关重大,万望裴兄海涵。”闵恩长身玉立,弯腰作揖。
裴南风望着母亲离开的方向,声音嘶哑,“我答应闵小姐的要求,是因为她承诺过,会保我母亲安危。”
闵恩怔住,闵小姐?不禁暗自发笑,原来褚长玉捞人时候,连自己的身份都没说明。
“那是自然。”闵恩再次承诺,“我闵家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闵家众人忙乱不堪,而在宫里,也有好些人一夜无眠。
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