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下去的时候多了一抹虔诚和心悸。让她突然觉得,南瑾他是真的很爱她,这种认知使得心脏不受控制地乱跳,直到她回到房里,才恢复平静,可脸上的潮热却持续了很久。
今天坐在这儿,脑海里一直回响的是她和南瑾相遇相知到成亲的过程。
第一次遇到南瑾,在一片杀气中,桃花烂漫中,他美得不似凡人,冰冷,如玉一样透彻,凌厉的眼神如刀刃般割裂人的肌肤,迸发出血腥的力量。
第二次遇到南瑾,也是在一片落英缤纷中,手牵姻缘线,让她几乎相信,缘定天生这四个字。她第一次那么纯粹地感受到,原来心悸是这种滋味。
第三次遇到南瑾,是在她几乎命丧剑下,他突然出现,救了她一命。
忘不了,他在热闹得逼人的桃花下,说着,桃花是最寂寞的花。
忘不了,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是他伸出温暖而有力的手。
忘不了,他带着淡淡的笑,说着,苏苏,好久不见这几个字。
“苏苏,我们来打个赌吧?”南瑾温和而坚定的话还在耳边荡漾,因为这个赌,有了他们之间的婚姻。
可以持续多长?一辈子,还是八个月,选择权在她手中。
在刚刚拜堂的时候,只有她自己清楚,这一拜,她宁愿是一生一世。
“当新郎的感觉如何?”流苏倏然挑眉笑问。
空气沉静了片刻,南瑾眸光掠过柔色,“很特别!”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描述这种感觉,只好说了很特别,这是一种无法细细描述的心情,对他而言,是第一次,他还不懂得叫什么,所以说特别。
流苏一笑,头一晃,惊呼了声,扭到脖子了,这凤冠太重,小脸都皱起来。
南瑾转动轮椅过去,直瞅着她头上的玉冠,示意流苏略低身子,他细心地帮她拿下,这东西还挺重的,“顶着它坐了一天,累么?”
流苏揉揉自己的脖子,这凤冠压得她头动都不能动,都酸得要命,唇角一勾,苦笑起来,“当新娘还真是辛苦!要穿厚重的嫁衣,还要带着沉重的凤冠,还要饿上一天。”
刚刚说罢,肚子很配合地响了两声,流苏整个脸轰一声炸开一朵红云,娇艳欲滴,有点不好意思地瞅着南瑾,“好像真的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