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而清萝,对感情充满幻想和希冀,更爱专一,许多年就吊在闻若弦这一棵树上。
长情的人最容易受伤。
她便是劝,也不知怎么劝,想安慰,也无从开口,唯一能做的只有默默陪伴。
到家,宋清萝默不作声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穿过珠帘踏进衣帽间,打开柜子,捧出珍藏在最深处的密码箱,就像这些年来她无数次怀念一样,颤巍巍地输入密码,拿出里面的东西——
旧得微微发黄的米白色丝巾。
沾在上面的血迹早已干涸,呈现出斑驳锈色,像一朵枯萎凋零的红玫瑰。
边角还绣着那个人的姓氏首字母。
是她先遇见闻若弦的,也是她先喜欢上闻若弦的,可最后陪伴她这些年,扎根在她心底的,却是另一个人。
此前令她遗憾不甘的“相遇太晚”显得可笑极了。
先遇见又怎样,先喜欢又怎样……
视线中的血迹模糊成一团,宋清萝睫毛颤了颤,就感觉到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下来。
[我爱过她。]
[我爱过她。]
[我爱过她。]
都是有迹可循的。
因为爱程苏然,所以甘愿为她放弃在海外辛苦打拼来的全部,回国重新开始。因为爱程苏然,所以甘愿冒着风险与她创业,做自己并不那么适应的事——不喜欢商场交际却要维持人情往来,不喜欢饭局酒桌却要应付客户。
一个爱看书,爱安静,爱做自由职业的,骨子里甚至有些清高的人,为了白月光,甘愿搅入声色光影中,博弈名利场内,变得八面玲珑。
与这些相比,什么星座什么车牌号什么情侣款摆件,统统都是“小把戏”。
她悲哀地发现,仅仅是“小把戏”就能让自己发疯,发狂,嫉妒得要死要活,彻夜难眠。而得知了这些真正的大事以后,心更是绝望到麻木。
若弦为程苏然做了那么多。
为她做过什么吗?
没有。
进公司是自己努力面试,调到闻若弦身边是自己用了计策,住进闻若弦家是自己耍了心机,爬上闻若弦的床也是自己使了套路
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