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
云柔嘉穿着直系亲属的黑色西装佩戴着白色的小花,她将头发高高的盘起,看着镜子里的平静的自己有些意外。
又一亲人的去世,她应该撕心裂肺应该痛哭流涕,为什么如此的平静?
难不成她也被唐允哲给传染了。
就像他说的那样,从伯父伯母执意回国的那瞬间,便已经预兆了死亡。
房门被轻轻敲了几下,燕子在外面走进来,她也是一身黑色利落的西装并没有带小花,“组长,下面的人差不多都到了,我们下去吧。”
不知是唐允哲特意挑选的,还是巧合,今天阳光明媚。
夏天的温暖跳跃在皮肤上,一切都刚刚好,有灿烂的阳光有轻微凉爽的风,繁花似锦鲜花簇拥着场景,不像葬礼,倒像是一场室外婚礼。
云柔嘉突然感觉有些奇妙。
她参加了好多人的葬礼,见证了无数的人从自己身命中的流逝,却没有送走父亲。
她张开双手挡在眼前直视着天上的太阳,刺眼的光从手掌缝隙中落在眼里,有些生疼。
直视太阳带来的后果,便是出现了片刻的晕厥。
在黑压压的视野里,有人顺着青绿色的草地走上前来,熟悉的轻佻嗓音在耳边出现,“鼻涕虫,你没事吧,怎么了?”
她被包景阳扶住,见她没动静,肩膀上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捏的她生疼,“柔嘉!你醒醒啊,你该不会又犯病了吧,哎呀,我就说不能让你来这种刺激性的地方……”
也许是被身边的人感染,眼泪开始打转。
她轻轻擦拭了一下,“我没事,只不过刚才坐久了,猛地起身有些头晕。”
对方还是不放心,“真的没事?”
“没事,倒是你怎么来了?”
“我自己想来的,当初哥和嫂子去世的时候,唐少也去了。我知道那是因为你的面子,可我对于唐家大伯也有点感情。”
包景阳低落下来,扬扬手中的白色菊花,“真的很奇怪,好像人到了某种程度就是死亡。如果这是一切事情的终结,那么我们的努力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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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语塞,她回答不上这个问题。
装模做样的给了他肩膀一拳,“什么时候不见,你都成大哲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