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不是它毫无征兆,而是我们从来没有注意过,我们所看见到一直都是我们想看到的。
“突然有一天母亲带领着我走出来别墅,走出了黑莓灌木组成的小院子,离开了满是油墨和玫瑰花香的家,从此以后家这个单词就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云柔嘉彻底那个垫子,双手抱住了林先生的胳膊,想要给予对方一点点的温暖,“然后林阿姨就嫁给了现在的罗家吗?”
单词太长一回忆云柔嘉的脑子就短路,直接找了个单词替代。
林先生对这个称呼感到好笑,点点头,“对,离婚手续很快就结束了,我跟着母亲来到了新的环境。
母亲越来越忙,我不知道她在忙什么,但是明确的指导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管我。我也过上了被所有人欺负的日子。
后来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病倒了,我每天所做的事情就是偷偷的跑出去去找他,林卓尔出生了,家里越来越没有我的位置。”
男人仰着头,痛苦艰难地回忆着那段过往,如同云柔嘉遭受胡云虐待的日子一样,从来没有什么所谓的治愈,只是尽可能的不去碰他们。
阳光照在他身上,林先生皮肤太白了,那束光几乎直直的透过肌肤,有那么一瞬间,云柔嘉几乎感觉对方要从世界上消失了。
心底没由来的恐慌,一下子抓紧了林木的手腕。
他缓过神来,和善的笑了笑示意她没事。
“父亲病入膏肓的时候,我已经十多岁了。我至今清晰的记得他那可怕的模样,身体仰卧在白色的床单上,骨瘦如柴,头发全都掉光了,两个眼窝深陷几乎看不见眼球。
他戴着氧气面罩连话都不会说了,嗓子里就像是塞了两大团棉花,一串咳嗽刚停下,另一串咳嗽就涌上来,几乎光是咳嗽就要了他的命。
两只手呈现青色的石灰状,搭在窗边的时候就好像两只干枯的树藤。”
林先生诉说的时候情绪逐渐恐惧起来,完全可以估计出病重的父亲给他留下来太深的阴影,“也是因为父亲的缘故,我以后要是声明肯定会快速地了解自己,这个鬼样子还不如死亡,这样活着实在是太难受了。”
“叔叔得的什么病?”
他吐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