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得斟酌点,别由着邝希美狮子大开口。”
“这事咱们都别掺合,让贺迪自己处理。”
“他能处理得好吗?”贺太太说,“邝希美在他跟前一哭二闹的,要什么,他都能给。”
“给就给吧,又不是给不起,”贺庆生说,“毕竟掉了一个孩子,咱们应该补偿她。”
贺太太嘀咕着,“掉的是咱们贺家的骨肉,我还没叫她赔呢。”
贺庆生一个眼神扫过来,她悻悻的把话收住,知道在丈夫这里说不通,转身找贺思童去了。
从结婚到离婚,贺迪感觉自己就象个螺陀,不停的转着,不是有这事,就是有那事,没有一天安生日子。他后来又把邝希美单独约出来谈了一次,想劝她回心转意,但邝希美吃了称砣铁了心,执意要离,他在家颓废了两天,知道大势已经去,也就不勉强了。
只是心里憋屈得很,不愿意呆在家里听贺太太唠叨,跑到郝承晟那里去。
郝承晟对他离婚的事有所耳闻,看到他来,打趣道,“跑我这里躲清静来了吧?”
贺迪站在玄关换鞋,也没注意,看到拖鞋就往里踩,郝承晟眼疾手快的把地上的拖鞋拿起来,“你穿别的。”
贺迪本来有点心不在焉,见他反应这么大,定晴一的,原来是双粉色的女式拖鞋,他自己心里不舒服,说话就没注意,“表哥,江欣璐都走了,还留着她的东西做什么,要是我,干脆一把火把东西全烧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郝承晟把拖鞋收进柜子里,“行,你回去就把邝希美的东西全烧了。”
贺迪:“……”
他走到客厅,见书房的门开着,里边有灯光,知道郝承晟在工作,说,“表哥,别做了,这么拼命为谁啊?有酒吗?陪我喝两杯。”
“想喝酒,自已不带来,腆着脸跟我要,你也好意思。”
“看在我要离婚的份上,赶紧的,好酒拿一瓶来。”
“别喝酒了,喝茶吧。”郝承晟把茶具搬出来,“省得喝醉了,在我这里发酒疯。”
喝什么无所谓,贺迪只是不想一个人呆着,但也不喜欢有人在边上絮絮叨叨,郝承晟话少,正合适。
郝承晟冲茶的手艺还是可以的,茶汤冲出来亮晶晶的,喝一口,甘甜回味,满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