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是做得出这种事的。
他心烦气燥,掏出烟来抽,清冽的烟草吸进肺腑,再缓缓吐出来,一连几口,总算稍微冷静了些,扔了烟头进去打电话。他自嘲的笑,但凡跟江欣璐有关的事,他就容易乱。
电话打过去,是通的,但没人接,嘟——嘟——的长音一直响到自动挂断。
他又拔了一次,按了免提,扔在桌子上,听着嘟——嘟——的声音响在空寂的屋子里,他不相信她就这么走了,可心里又着实害怕她是真走了,烦得他又开始抽烟。
一支烟没抽完,有人在敲门,象是试探性的,很轻的两下,停了一会,又敲了两下。
郝承晟赶紧把烟掐灭在烟缸里,用手散了散空中的烟雾,急忙跑去开门,门一开,外头站着江欣璐,她穿着运动装,扎着马尾,眼眸清亮,脸颊红晕,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因为运动后的红晕。
郝承晟一把将她拖进来,凶巴巴的骂,“去跑步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为什么这么晚才回?还有,为什么不接电话?”
江欣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脾气弄得有点懵,“你在睡觉,我怎么跟你说,我现在回也不算晚啊,你在睡觉,我没钥匙,回来早了进不来。”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电话静音了,没听到。”
郝承晟听着她的解释,火气一下就消了,原来是因为没有钥匙,怕打扰他睡觉,所以才回来晚的,是他的错,忘了给她钥匙。
刚发完火,也不好马上就笑,郝承晟掩饰的咳了一下,往餐厅走,“过来吃早饭。”
江欣璐站着没动,“我吃过了。”
郝承晟扭头看了她一眼,火气又有点拱,却不好再发脾气,人家是没钥匙才特意晚点回,自然在外头吃过早饭了。
他自己坐下来默默的吃早饭,甜心蛋要趁热吃,冷了吃起来有点腥,他随便吃了点,放下了叉子。
江欣璐进房间的时侯,路过餐桌,看到桌上摆着两份早餐,一看就是郝承晟自己做的,一如他的风格,刀叉盘子摆得整整齐齐,让人赏心悦目。
再想到刚才他那通无名之火,江欣璐明白了,他做好了早餐想等自己吃,结果……
这能说明什么呢?说明他们根本就不合拍!
她没说话,径直进了房间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