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荆棘,郝承晟站在楼下抽了一根烟,才转身进单元门。
电梯缓缓打开,就象拉开舞台的帷幕,露出一对并肩站立的男女,视线对上,彼此都有些惊讶。
还是郝承晟先开口,“回来了?”话是对邝希文说的。
邝希文点头,“郝先生来这里是……”
“扔垃圾。”
邝希文,“……”没太明白,怎么扔个垃圾扔到他家楼下来了。
看出他的困惑,郝承晟解释,“我刚下来扔垃圾,贺迪在上面。”
这样一说,邝希文明白了,他是陪贺迪来的。
“刚下班?”
“对,”邝希文说,“下班接了欣璐一起回来。”
被点了名的江欣璐站在旁边一声不吭,目光盯在电梯壁的广告画上,插在口袋里的手握成拳,掌心湿润。
有一种男人天生有王者气场,虽然隔着邝希文,她也能感受到那种强大的逼迫感,她在心里默默祈祷,但愿他是为贺迪而来。
郝承晟并没有看江欣璐,和上次一样,仍把她当空气,寒喧之后,他漠然的和他们保持距离,就象不认识的陌生人。
到了楼上,邝希文拿钥匙开了门,让江欣璐先进去,郝承晟看他伸着手臂把江欣璐护在身前,而自己被他挡在后面,那样子就象护崽的老母鸡似的,对他十足的防范。
贺迪和邝希美见他们三个人一起进来,眼里都闪过一丝担忧,只不过邝希美担心的是自己哥哥,贺迪担心的则是郝承晟。
不止他们两个,邝希文和江欣璐心里也有些不安,但郝承晟进来后只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杂志,象一个礼貌文雅的客人。
邝妈妈既然重新认可了贺迪,就把他当半子一样疼,加上还有郝承晟来做客,特意做了一桌子好菜。
几个人围桌而坐,江欣璐特意选了离郝承晟最远的位子,坐下来后才发现,她在郝承晟的正对面,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彼此,哪怕有意回避目光,余光里那个身影也总是避不开。
但郝承晟一眼都没有看她,眉目冷峻,沉默的吃着饭。
邝妈妈对他有些好奇,虽然知道自己的问题可能有些不礼貌,但还是没忍住,“郝先生,你真的是收保护费的?”
话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