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妜挑眉,还是回答道:“你是。”
“那伤者又是谁?”
“左相和水家二小姐。”姜妜似乎意识到她想说什么了。
“既然是家事,姜园主又有何权力将我拘在此处?”
“这……”姜妜果然猜得没错,“因为左相的身份特殊,就算是亲生女儿,也不能随意杀害。一旦动手伤害朝臣,我们文武园有权处理伤人者。”
水晏师听了这一席话,笑了,“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她又明白了什么?
姜妜第一次觉得这个水晏师并不是那么好应付,机锋更是打得一套一套的。
正要开口,又听水晏师笑语里满是讽刺,“原来我们的皇帝连朝臣事务都交了出去,如此也难怪盛疆七皇子当初在武比上那般嚣张了,原因在此。”
姜妜已经不是皱眉那么简单了,冷冰冰的盯着水晏师,心中又对水晏师重新审视了一遍,又是暗道可惜。
如果水晏师有习武艺,或是能在文道上有造诣,倒是个好苗子。
可惜了。
“水晏师,记着自己的身份,不要祸从口出,殃及了家族。”
水晏师听了又是一阵好笑,“姜园主以为像我这样受家族抛弃的人,会在意家族的死活?”
说到这里,水晏师眼中爆裂出森寒如霜的冰刀,一股森然压迫的气势冲体而出。
那一瞬间的水晏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那样的……深不可测,气势令人触碰为之颤抖。
这,这是水晏师?
姜妜脸色陡然大变!
“我水晏师已远离了帝都,要安安静静的离开,是你们的太子将我们带了进来,如今你们却拿我天宗寺开刷。可笑,你还跟我提家族?姜园主,我脾气实在不怎么好,能忍到现在,境界也已经算是高了。”
姜妜看着眼前的水晏师,眼神里的复杂变化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