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去看少年眼中那抹阴冷的光芒,或许还真的信了他的鬼话。
水晏师对着七皇子诵了句阿弥陀佛,说:“法子早在之前水晏师已告知七皇子,若习奥妙佛法,遁入空门是最为快捷的方法,我并不介意多一位师侄……”
由于水晏师在天宗寺里的地位和主持是师兄妹,所以,他入门必然是她的师侄之类的。
盛疆七皇子胸中震颤,深黑的眼盯着水晏师半晌,忽地哈哈大笑,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
“水晏师不得对墨七皇子无礼,”秦膺终于是开口了。
水晏师笑着与秦膺对视,并不惧他眼中的冷意。
“是,是水晏师孟浪了。”
说着她朝他们颔首,又道:“我这两日感染了些风寒,免得过了病气,就不留下陪太子殿下与诸位皇子殿下了,还请恕晏师失陪之罪。”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待水大小姐病愈,我一定会上门讨教。”
水晏师眉头一皱,这个少年真是狗皮膏药,怎么甩也甩不掉。
这倒让她想起了容鸻。
说起来,容鸻从那夜离开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是出事了?还是想要在背后玩花招?
思索间,水晏师连话也没回,径直走回自己的院子。
没曾想,刚进屋就看到斜坐在窗棂处的那道修长身影,水晏师眉心一跳。
人就不是能念,一念准会出现。
容鸻侧过温柔的笑眸,上下打量了眼水晏师,道:“师师如此受盛疆七皇子的抬爱,我这个未婚夫着实醋得很!这儿,酸胀得难受呢!”
那根白皙修长的手指指在他的心口处,那笑眸里全是戏谑。
水晏师也笑了,“你说得对,我忽然觉得那七皇子比容公子你帅多了!哦,就是俊美的意思。所以,我打算借此机会好好和那位亲近亲近!至于容公子你,还是想着怎么退了这婚事吧,免得打搅了我的好事!”
容鸻:“……”
为何他一点也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