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刁难沈墨,万万没料到,沈墨伺候起人来娴熟自如,神色还带着笑,这哪里是刁难,分明就是——赏赐。
“沈墨,你曾经还伺候过谁用膳?”慕玉树抿了一口进贡的奶茶,将心里那股不悦咽下,洋装云淡风轻,随口一提。
“除了陛下,还能有谁能让臣伺候。”沈墨将碗里慕玉树不那么爱吃的葱挑了出来,随后将余下的鱼肉混着炖蛋和米饭放在勺子里递到慕玉树的嘴边,“陛下,臣的心,就摆在你的面前,无论你要与不要,这颗心都是属于你的。”
闻言,慕玉树心尖一跳,两颊微微泛红,视线挪开,咀嚼着嘴里的美味,一时没有说话。
“陛下不爱葱,日后御膳房便不要葱了,不必委屈自己。”沈墨拿起一旁的湿帕子,动作轻柔地替他擦了擦嘴角,说道。
“嗯。”安静了好一会儿的慕玉树应了一声。
等用完膳,沈墨提醒慕玉树,是不是还有什么要事没说,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确实是忘了什么。
“没其他的事情,朕就是担心玉华她……”
“玉华公主的婚事,陛下无须担心,只要替玉华公主选个端王不敢动的人做驸马便可。”
这话是没错。
但朝中能和端王抗衡,让端王忌惮的不就是沈墨么?
“沈墨你个混账,你还想做驸马不成!”骂人的话脱口而出,此时的慕玉树像极了一只炸毛的猫,怒瞪着沈墨,双手握拳,仿佛下一秒就会把拳头招呼到沈墨的脸上似的。
“陛下可是吃味了?”这回沈墨没让慕玉树息怒,而是露出了笑容,大掌握住慕玉树的拳头,薄唇抵在他的耳边,徐徐吹气,华贵的声线一字一顿,道:“我的心里只有玉树一人,如何还能容得下旁人?”
一声“玉树”听得慕玉树心中一荡,酥麻感从耳垂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抿紧唇瓣才没让声音倾泻出,只是那怒红的小脸上啊,红晕则成了其他意思。
耳根子在沈墨的热气中也变得红了几分, 声音也从高昂愤怒平息了下来。
“谁吃味了?”慕玉树小声道,他才没有吃味,只是他的妹妹如何能随意选个驸马,虽说就是随便挑选一个也比狼子野心又熏心的端王要强得多。
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