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领命去做。
景初则用背着偷来的细软,在京城某个小酒楼里定了个厢房。
京城很大,景初除了跟飞鱼出去买过药材外,再没出过睿王府,此时跑出睿王府,有些兴奋,天一亮就出门逛,给自己贴了个八字胡,戴了顶时下京城年轻男子最喜欢的文人雅士的帽子,拿着银票就出门了。
景初这么大胆,自然是因为京城很大,他刻意找的是距离睿王府远的酒楼,却不知道,从头到尾,他都在王府暗卫的视线中。
京城繁华似锦,各式各样的商铺令人眼花缭乱,景初手里有银子,买的停不下来。
然而,走到一家烤鸡店,准备付钱时,才发现自己的荷包不见了。
何时不见的景初完全不知道,他只记得他买芙蓉酥的时候,荷包里还有银票,现在好了,整个荷包都不见了。
他隐约想起,在路上逛的时候,有个小乞丐不小心撞了自己一下,本以为是不小心的,看来,那个小乞丐不简单,十有八九是他顺走了自己的荷包。
想想那小乞丐黑瘦黑瘦的,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也就没计较,反正他还有不少钱。
然而,更精彩的还在后头。
他放在酒楼厢房里的金银珠宝全都不见了。
不只是他,在这家酒楼下榻的客人中有不少都丢了东西,其中有个他国的客人很生气,报官了。
景初有苦难说,也不敢说自己丢了东西,就怕耽误时间,也怕自己的身份暴露。
就这么郁闷了整个白天。
沈墨听到暗卫传来的消息后忍俊不禁,道:“不用管他,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出逃第一天就遇到了贼,偷了那么多钱,全都不见了,想必小媳妇儿心里很是郁闷吧。
何止是郁闷,景初一晚上没睡着,他就付了三个晚上的房钱,要是师父不来找他,他就得睡大街去了。
有钱寸步难行,可不是夸张的。
过了三个晚上,景初不得不退房,东西也吃得差不多了,包袱里只有一些换洗的衣服,除此之外,身无分文。
景初茫然地看着人影攒动的大街,就像当初刚从大学出去实习时一样,有些无措。
此时此刻,更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