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楚儿在房里无人照顾,我心里也不放心,你快些回去。”
看着陆方氏日夜操劳总是为自己着想,又想着家中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陆渊在离开前回头说道:“近日劳烦娘子多费心些,若是有好的人选,也好为小彦寻个好人家。”
陆彦是哥儿,虽然人痴傻了些,面容也在年幼时毁了,但到底是哥儿,陆渊也不愿让他随随便便嫁了,他好歹是十里八乡唯一的秀才,凭着这层身份,也不会嫁得太过磕碜。
陆方氏面色一喜,言语上都带着几分得意,许是觉得自己太过兴奋了不好,压了压嘴角,道:“相公放心,我定会为小彦寻个好人家的。”
“如此,辛苦娘子了。”
陆彦走后,陆方氏嘴角的弧度忍不住爬了起来,煎药也不比刚才那般烦闷,还心情大好地哼起了曲儿。
端着药去陆彦房里时,陆彦已经醒了,身体还发着热,头也还晕乎,可一看到陆方氏仿佛顿时惊醒,立马缩在角落里,语气磕磕巴巴道:“错了,小彦错了不要打我”
“不打你,来,乖乖把药喝了。”
陆方氏难得面带笑容,只是笑容里的讥诮掩饰不了,但陆彦是个小傻子,也看不懂她的表情,见他笑了便以为她是高兴,先是一愣,随后迟疑地伸手过去,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汤汁又忍不住皱了皱眉。
“愣着干嘛,快喝药!”陆方氏立马冷下脸来,陆彦身子一抖,赶忙把药碗端过来,急急忙忙喝下去才发觉烫,烫得眼泪汪汪,却又不敢把碗拿开,只能一点一点喝。
陆方氏嫌他慢,抬起碗,直接把药全灌了下去,随后冷嗤一声,端着空碗离开。
陆彦烫得喉咙发痛,泪流不止,却又什么都不敢说。
他知道自己不聪明,村里人都喊他小傻子,只有至亲哥哥不嫌弃他,他也知道嫂嫂嫌弃他,所以平日遭其打骂他也不愿将这些事说给哥哥听。
陆方氏只当他无知又窝囊,平素里气不顺便会随意打骂陆彦,而陆渊几乎每日都要去堂读书习文,不常在家中,陆彦不说,他自然一无所知。
在他看来,自己娶的哥儿,贤良淑德,蕙质兰心。
反倒是弟弟,确实麻烦了自己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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