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无情的银色面具,心却跟沸水一般滚烫灼热,他张了张唇,声音略显沙哑,道:“我不怕。”
而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以及敌人的叫嚣声。
厉天纵忍不住蹙了蹙眉头,脸色十分难看,道:“你不该来的,这里危险,你现在赶紧走,你一个人能出去,带上我是累”
“要走自然是一起走,要留也一起留,说好了不分开,我又怎会食言?”
沈墨轻轻摸了摸他的唇瓣,道:“我对你说的每一句情话都是承诺,一诺千金。”
说罢将人背在背上在彼此的身上绑上布绳,以防止厉天纵从自己的身上掉下去,也顺道割开捆住杜冰珍的绳子,一同闯了出去,正迎上准备“瓮中捉鳖”的敌人,几个呼吸间闯出一条道儿来,但敌方手持弓箭,箭如雨下,密密麻麻。
眼看,就要击中沈墨背上的厉天纵,杜冰珍托着疲惫的身体猛地往前一扑,挡住了飞驰而来的箭矢,背上顿时如刺猬一般竖着十数支箭矢,其中从背部戳入心口,她注定要留在这里。
沈墨若是想救也不是没有办法,但他目光漠然,并没有救人的意思,自家小媳妇儿遇险就是因为此人,此人该死。
厉天纵目光悲恸,到底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即便杜冰珍一时糊涂,他也希望她能活着。
杜冰珍却是释然地笑了笑,笑容中充满了解脱,她缓缓道:“若有来生,卑职还愿做将军手下的兵,誓死追随将军!”
她趁着还有口气,费力地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众多箭矢,倒下时正好看见率兵前来的李若涵等人,这才放心地阖上了眸子。
李若涵带着精兵突袭,不少营帐起了火,场面乱作一团,但顺利救走了人,也将杜冰珍的尸体带了回去。
翌日,沈墨亲自挂帅,排兵布阵,千军万马势如破竹,杀得敌军一退再退,草木皆兵。
三日后,青龙国降,主动割地赔款,换得一线生机,朱雀国大获全胜,举国欢庆。
厉天纵修书一封传回京城,愿女皇应允他驻守在此,保北境一方太平,女皇允,北境百姓无比欢呼雀跃,有厉家军驻守在此,他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敌军何时会杀回来。
所有人都很高兴,可唯独沈墨自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