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死了,厉大将军就未必会站在她这边,咬牙切齿地摔碎了一屋子的上好瓷器。
“皇甫珊,你够狠,你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你且等着看吧!”
三王爷皇甫雪却是哭成了泪人。
自从年幼时亲眼看着自己的生父被凤后的人灌下鸩酒生生在自己面前咽气后,她便很少哭了,即便是哭也都是装模作样,加深世人对她的误解,让所有人以为她是个胆小如水,一无是处的废物,也是为了降低凤后的戒心。
可现在,她忍不住,她完全没办法忍住,由内而外的悲痛,心痛得无以复加。
那种无法保护自己的想要保护的人的无力感逐渐将她淹没,她疼得几乎要窒息,喉咙发哑,热泪却夺眶而出,不要命地往外涌。
她又如何不知,厉天纵和沈墨的死的背后是谁在捣鬼,除了他们俩之外,可怜的七皇弟也成了无辜的亡魂。
为了一个皇位,就可以枉顾人的性命,这就是储君啊,在人前温文尔雅的太女,立下赫赫战功的少年将军容不下,区区一个花魁也容不下,与自己有血缘之亲的被人当做的弟弟也容不下。
皇甫珊哭了许久,久到脸上的泪痕发干,身旁的侍女才将她扶起,沏了壶热茶,道:“还请殿下节哀,等殿下得到了一切, 便能替他们报仇。”
“是啊,报仇,我一定不会让他们白白死去,我要为他们报仇,报仇啊!”
皇甫珊的声音沙哑,最后半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冷静了一会儿,她似乎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道:“备车,孤今晚就要入宫,面见母皇。”
“殿下,您是决定”
沈墨和厉天纵以及皇甫筝真的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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