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书在山寨里休养了几天,身上的伤已然痊愈,不再疼痛,但肌肤上却免不了留下疤痕,虽然是淡淡的粉色,不至于狰狞,却也破坏了几分美感。
若是普通男人,身上留点疤痕倒也无所谓,但是哥儿不同,哥儿终究是要嫁人的,若是日后的夫君看到满身的疤,也不知还会不会怜惜他。
温玉书一边穿衣,一边蹙眉,视线从胸口的淡粉色鞭痕上默默收回,嘴角抿起一个苦涩的笑,带嘲含讽,自言自语道:“温玉书,你又何必伤心呢,终究你也不会嫁人生子的,不会有夫君,又何来遭夫君嫌弃的担忧呢?”
话虽如此,可脑中却总是忍不住想到沈墨,他一定是不会喜欢浑身伤疤的哥儿吧。
罢了罢了,为何总是想到他呢?
即便如今的势态有所改变,怕是也变不了,沈墨钟爱云乐的事实,或许,过不了多久,他们之间还是会兵戎相向,互相对立。
他不是非要杀了云乐不可,但绝对不会重蹈覆辙,让温家如同前世一样为云乐毁了,让挚亲为云乐所害。
若是真的起了冲突,闹得不死不休,沈墨肯定会向着云乐吧。
他要做的就是趁他们二人感情还未深厚,做好打算。
温玉书深深叹了口气,眉眼间掠上愁绪。
在山寨中也有些日子了,从莫名被掳到调养身体,已然是半月有余,是时候该下山了,也不知如今温家怎么样,母亲、弟弟妹妹是否无恙。
如是想着,温玉书愈发归家心切,正打算出门去寻沈墨,商议下山的事儿,人刚走到门前,便听到了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他知道门外之人是沈墨。
沈墨每次敲门,都是先敲一声重的,随后再连着轻叩三声。
连忙开门,正对上的就是男人俊美如铸的脸,虽不是头一次见,可每次见到还是忍不住惊叹,这男人竟长得如此英俊好看。
温玉书将人迎进门,开门见山道:“大当家,如今我的伤已经痊愈,不知可否尽快下山,我担心家中的母亲和弟弟妹妹,那么久未曾回去,他们怕是急坏了。”
“嗯,我明白,明日一早便下山。”沈墨眉眼含笑,神情温润,拿出一个小小的玉瓶,道:“这是凝玉露,有祛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