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面露担忧,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坐到他的身旁,看一眼躺在病床上闭着双眸挂着点滴的宋景林。
谁知,她刚一坐下,一向都是家里顶梁柱的宋父头一次在她面前红了眼眶,将头埋在她的肩窝无声地哭了。
当她感受到肩头透过雪纺布料的热泪时,身体一僵。
从她认识这个男人开始到现在,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哭,当初公司遭遇难关险些破产倒闭时,也不见他流过一滴泪。
原来,在她心中高大伟岸的他,这个年长她十八岁,一直宠她爱她护她的男人,也会有脆弱的时候,也会像孩子般哭泣。
像是安慰小时候哭泣的宋祈安,宋母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并没有说话,静静地等他宣泄完他所有的脆弱无助。
十分钟后,宋父拉着宋母走出病房,站在医院的楼道走廊边上,拿出放在口袋里烟。
他很久之前就戒烟了,口袋里的烟和打火机都是为了客户、商业伙伴们备上的。
他叹了口气,靠近走廊的窗边,点起烟,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让人很难看清他的神色。
但是夫妻二十多年的沈母怎么不会知道他的心情依旧很沉重,虽然比刚刚靠在她的肩上流泪时要好多了,所以她没有像之前那样阻止他抽烟,而是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他。
宋父吸了几口烟,就把烟掐灭丢进五米外的铝制垃圾桶里,然后走向宋母,沉吟了片刻,说:“景林他他的状况不大好,受了伤”
话还没说完,负责照顾宋景林病房的护士连忙赶来告诉二人,警察来了。
这个时候宋景林也醒了,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眸面色苍白地做笔录。
宋父宋母都以为他只是配合警方调查而已,毕竟他也是受害人,可出乎二人意料的是,宋景林不仅仅是受害人,更是这次绑架的主谋策划人。
没错,沈怀供出了宋景林,不,确切来说,是他把所有的罪都推到了宋景林的身上,告诉警方,绑架案之事,都是宋景林出谋划策,和他联合起来一起骗钱。
就算宋景林矢口否认,他在病好之后还是进了局子,不是关于绑架案的事情,是一起半年多前发生的酒驾肇事逃逸的案子。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