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一连拍了好几张照,这才转身一边脱衣服一边走向浴室。
浴室,透明玻璃上清晰地映照出两道纠缠不已的人影,声音高昂,“打架”打得极为猛烈。
而另一头,宋母的生日晚宴的气氛因一幅画而变得越发热闹,可谓是达到了今日的高-潮。
陆北代表沈墨送来了一副名画,是一名晋代画家的真迹,在拍卖会上拍出了天价。
沈墨当时刚好在拍卖会上,他知道自己未来岳母喜欢画,又新开了画室不久,自然不会放弃这次投其所好的机会,高价拍下这幅真迹,送给宋母做生日贺礼。
虽然是个小生日,可未来岳母的生日,不论大小,都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沈墨知道今天是宋母的生日,所以坐昨夜他就已经飞回国了,只是先回了趟沈家,安抚了一下家里的太后娘娘,这才火急火燎地赶回宿州。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亲自带着画到宴席上给宋母贺寿,可是,宋祈安出事了,他自然是脱不开身。
低调奢华的劳斯莱斯幻影行驶在忽明忽暗的夜路中,沈墨沉着脸坐在车后座,笔直的长腿交叠,他手肘轻轻搭在车窗边沿,莹白的指尖夹着燃着火星的烟。
淡淡的青色烟雾随风飘向车窗外,飒飒的风声中衬得车内安静的气氛多了几分冷凝。
坐在副驾驶上的陆南时不时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向后座,每看一眼坐在后座的三爷,他的小心肝就忍不住剧烈地颤抖。
以前在南非出任务,面对枪林弹雨的时,陆南都没觉得害怕,可是现在,光是看着三爷他就觉得害怕。
他总觉得,三爷面上看起波澜不惊,可浑身散发出的骇人的气势堪比地震海啸山崩……这是要死人的呀!
猛然羡慕起陆北,早知道,他就自告奋勇去送画去了。
他跟了三爷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三爷,明明见老夫人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下飞机就这样了?
问题是,飞机上什么都没发生啊。
陆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安安静静地坐着。
反正和他没关系,三爷赏罚分明,绝对不会拿他做出气筒的。
沈墨的心情一开始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