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陪伴他多年的佩刀便被掌风震得笔直得飞了出去,直直插入了墙上。
还未出鞘的刀,就那样笔直地嵌入白墙上,可见这人内力之深。
聂语堂也深谙此人身手不凡,怕是个难缠的人,可即便如此,也不至于让他怯场。
没了武器,那便赤手空拳地上。
聂语堂迅速从虎口的余痛中回过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弯腰跃入床榻中,朝着床榻中让人看不清面貌的贼人出拳。
然而——
拳头一出,立刻被宽大的手掌包裹于掌心。
手背平滑的手套触感让聂语堂惊讶又愤怒。
他用力挣脱无果后,再次出腿,准备将人从床上横扫下床。
显然,他的想法并没有实现。
这纤细的长腿被那人另一只大掌给紧紧地握住脚腕。
“你是何人,意欲何为?”
全身被人禁锢的感觉让聂语堂极为不适,眉头紧蹙的褶皱仿佛能夹死苍蝇一般,显示出他的心情极为不悦,忍不住开口问床榻上的贼人。
纵使夜色黑,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练武之人眼力又比寻常人要好上不少。
钻入床榻后,聂语堂也看清了隐在床幔上的贼人。
只可惜面容被黑纱斗笠遮掩住,什么也看不见。
黑纱斗笠!?
聂语堂心中一个疙瘩,猛然想起“采草贼”的案子中,众人的口供齐齐指出作案的贼人身穿黑纱斗笠。
莫不是此人便是?
“你就是采草贼?”聂语堂低声道,虽是问句,口吻却极其肯定。
仿佛认定了他眼前之人便是南余这么多日以来闹得沸沸扬扬的神秘“采草贼”。
话音刚落,聂语堂便发现桎梏住自己的人倏然收紧了手中的力道,将自己猛得往他身上用力。
随后,他便落入了那人的怀中,与此同时,他的手和脚都被细线给捆绑住背在身后。
这一切仿佛只发生在一个呼吸间。
等聂语堂意识到时,已然来不及了。
也不知捆在他身上束缚住的线究竟是什么材质的,任凭他怎么用用力也无法震断。
“别挣扎了,再挣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