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喜欢一个男人,更遑论是雌伏在他人的身下!
栾元嘉蓦得想起自己的往事,越发觉得不能让误入歧途的宫玦再执迷不悟。
“你可还记得,你的母后是怎么死的?”栾元嘉面无表情地问。
宫珏的脸色立刻变得阴冷,声音低沉如刀:“被荣妃的一碗下了红花的保胎药害得难产,一尸三命。”
“你可还记得,你的大皇兄是怎么死的?”
“缉拿逃犯时,被刺客用利器所伤,毒发身亡,那刺客是皇后的人。”
“你可还记得,你的五皇姐是怎么死的?”
“被迫和亲,在和亲路上,遇到欲行不轨的歹徒,皇姐不堪受辱,为保贞洁,跳崖而死,尸骨未存。”
宫珏的声音很冷,冷得让人听不清任何情绪。
他双手握拳,一双乌眸中充斥着浓浓的恨意。
这些事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他之所以会扮演一个人人可欺的傻子,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亲手血刃仇人,以慰藉他们的亡灵。
也正是这样的仇恨拉扯着,他才有毅力有耐心蛰伏至今。
“舅舅,阿珏都记得,这一切,阿珏一刻也不敢忘记。”声音充满了仇恨,少年眸中一片猩红。
“难为你还记得这些。”
栾元嘉不为所动,冷嗤一声:“那你告诉舅舅,你和沈墨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闻言,宫珏心中一个疙瘩。
难道舅舅已经知道了?怪不得他会有那种不祥的预感。
应该不会,他每次都有很小心,绝不会被人发现。旁人至多只会认为沈墨对他这个傻子多加照拂罢了。
“怎么不说话了?”
少年敛了敛眸,微微垂眸,声音不冷不热,没有过多的起伏:
“舅舅,阿珏与千机公子并无瓜葛,他不过是看阿珏痴傻可怜,对阿珏颇有些照拂罢了。
千机公子见识广博,是不可多得的良才,当得起国师一职。”
“好一个见识广博,好一个良才!”
栾元嘉的脸上的笑容越发讽刺:“呵呵,阿珏还真是长大了!竟然也学会了骗人?”
“那你好好解释,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