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他认为红衣合该是女子才会喜爱的颜色。他身穿红衣只是要让自己时时刻刻都记得,那血流成河的仇。
后来他发现,穿着红衣还有一个好处,当他手染鲜血时,可以擦在衣衫上,如此他的手依旧白皙到不染纤尘。即便是自己流血,也不会让敌人发现。
“哦,是么?”沈墨似乎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自顾自地说,“相公与娘子不同,相公喜欢白色,纯洁的像雪一样白。”白到能将一切污秽全部掩埋。
云衾心中嗤笑。
自诩正道的多的是喜欢白衣,白衣下却藏着一个污浊不堪的心。
真是肮脏!
道貌岸然!
马蹄跑了许久,周边依旧只是青山绿水,渺无人烟。
四周寂寥,唯有偶尔飞过的鸟鸣声与马蹄声作伴。
座上的二人从那句话之后,片刻没有出声。
云衾阖着眸子,看似入睡,实则假寐。
他想问些什么,却又不知为何,不知怎么开口。
只要能报仇,他愿意牺牲自己的一切。
然而,身后的人只说会助他一臂之力,却并未谈起,如何助他,他又何时能将仇人绳之以法。
他睁开眼,眸中划过一丝坚定,刚想出声问沈墨。
沈墨的声音先一步从他头顶响起。
“一年之期。期满之时,必是祁嘉玉葬身之时。
陪为夫一年,这一年内,为夫会倾尽全力治好你的身体。
一年内,你若是愿意,咱们就拜堂成亲;你若是不愿意,我就放你离开。并且,这一年内,除非你首肯,为夫绝不会要了你的身子,如何?”
云衾身体微微一颤,有些不可思议。
即便他不喜沈墨,但他知道,沈墨为人,不屑说谎。
可是这番话又是为何?
他的目的是什么?
不要他的身子?
难不成真是为了他?
云衾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自从遇到沈墨之后,他的世界似乎变了。
【恭喜大大,好感度+5,如今好感度为-20,大大继续努力!】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