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不就套不出我嘴里的话了么?”
沈香香喋喋不休。
白灵见她如此大不敬,按在她肩上的手,微微用力。
迫于压力,又武功浅薄的沈香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面朝云衾所作之处,脸上依旧是不屈不挠地“不向恶势力低头”的正义凛然。
不饶人的嘴倒是在扫到云衾渗人的眼神中紧紧地闭上了。
那阴鸷的目光,似乎要将她大卸八块。
天不怕地不怕的沈香香其实还是有那么一丝怕死的。
好死不如赖活着。
先委屈一会儿等到人就本小姐出去再说。
一旁的沈墨倒是没人敢对其不敬。
他颀长如竹的身材站得笔直,半眯着眼看着云衾接下来的动作。
斜靠在高座上的云衾懒懒起身,走向漫不经心地从袖口拿出一副卷好的画,一步一步走下阶梯,立在跪着的沈香香面前,将手中的画卷一点一点摊开。
画卷垂直落下,现出了其中乾坤。
沈墨半眯着的眼睛猛然一睁,眼底流转着浓浓的笑意。
画卷上画的不是别的,正是他。
沈墨倒是有些好奇,是谁将他画得如此栩栩如生,简直和他本人一模一样。
墨发高束,衣袂飘飘,公子如玉,世间少见。
画得这么仔细,画上的衣服正是他昨晚穿的那件,就连白色长袍上祥云都画得如出一辙,而他的这件外袍在昨晚被云衾亲自撕碎。
那么是不是可以猜测,作画之人就是云衾本人呢?
沈墨想道。
心中惊叹云衾的画艺之余也在感叹自己盛世美颜带来的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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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沈墨所料,此画正是出于云衾之手。
他用了半个多时辰将沈墨的容貌画了出来。
“你看看,此人是不是你的二哥,沈墨?”云衾的语气很轻,让人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情绪。
神情也平淡得如同无风时的海面,平静得让人完全看不出是喜是怒。
或者说,不喜不怒。
闻言,沈香香猛然抬头,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拧了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