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只是不是现在。“容不下”这个词就很微妙了。说不定皇帝连性命都不保了。诸葛盈可不会为他说请,他对她做过的恶事太多了,无论是在她一出生就换了她和晏恕,还是前日将她关在暗牢里。
诸葛盈颔首。她想到祖父对外宣称皇帝是因为感伤于长兄的死才气急攻心的,便想笑。皇帝生平最嫉恨宣明太子的聪慧和得人心,若是知道太上皇这么宣称,只怕真的要气死了。
那才是少了一个祸害呢。诸葛盈小声试探道:“祖父,我在外面建了一个水牢,打算将韩氏关进去。”
太上皇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诸葛盈忍不住声音小了:“还想将父皇和晏君乐一道送进去。”
太上皇:“……”
阿盈可真想的出来。他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皇帝进去后,发现晏君乐和韩氏都在,立刻就开始脑补。已知,皇帝和晏君乐属于情敌关系、互相利用关系,韩氏当过晏君乐的妻子,也当过皇帝的外室,二人互绿而不自知。
他虽然不同意,但也很想笑。
诸葛盈也为自己的这一招点赞,真是熊猫点外卖——笋到家了。
而且她还很贴心地提前给韩氏预告过呢。
太上皇有意看孙女多憋着坏,笑两下,一开始便没有出言,后头看够了才道:“不可。晏君乐犯了谋害太子之罪,论罪当诛,岂能容你玩笑?”
诸葛盈便收了笑。
太上皇又说皇帝:“诸葛晟杀兄,
虽不能叫外人知道,可几位重臣,我已经说过了。他不会再有上朝的机会,再过个几年,也可以病逝了。”
他说着最残酷的话,心里不是一点不痛的。诸葛晟再不是东西,那也是他儿子。小孩子刚出生的时候没有善恶,同样是他期盼已久的孩子,他年幼之时,他也亲手抱过,宠过。谁知道后头会有这样的事。
诸葛盈倒是很少听到皇帝的名字,一瞬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最后才轻轻说了声“嗯”。
她怕言多必失,倒让祖父误会她意思就不好了。
太上皇见她今日格外寡言,有心逗她说话,又问:“你可知道,为何不能对外公开他的罪行?”
“四海未平,北翟、西凉环伺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