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公主出什么事,只好微微掀开车帘,又问了一句。
诸葛盈这才睁开了眼睛,“方才想事情太入神了。”
她离开驿馆之后,便吩咐往她自己买的小院子去。
有时候她想放松一下,又有秘密的时候,便会到这来。
今日的她,就是身怀秘密。她决定自己先查一查,再看情况禀报给祖父。
思及此,她抿了抿唇。似乎觉得自己不够坦荡,对不起疼爱她的祖父。
诸葛盈有意将这院子弄成自己和阿芙、银兰三人的闺蜜天地,里面无一处不精致漂亮,看了就叫人赏心悦目。
诸葛盈本来沉闷的心情也好了些许,下人给她摘了鲜嫩的春桃,做成雪山酥模样,诸葛盈饮了一口,便觉神清气爽。
缓了一会儿,才独自一人步入书房。
没有人,诸葛盈再也不用控制自己的表情。她再次从怀中抽出两封信,第一封四皇子写给妹妹的信,她已经看过多次了,都能背出来。
其实这算不得实打实的证据,毕竟对方说是二皇子,难道就真的是二皇子么。说不定四皇子被人骗了,也说不准。
诸葛盈仍抱着一丝期望,说不定是那北翟弄鬼呢。北翟和大安不对付,也不是一会半会的了。要是四皇子被骗了,表面帮助他的人是二皇子,实则与他通信的是北翟那边呢。
四皇子写给妹妹的信,让她做好准备提前跑,也都是基于他自己的理解。诸葛盈觉得,那封信只能提供一些四皇子为何那般做的原因,让她了解故事背景,却无法让她全盘接受。
诸葛盈觉得更能作为证据的应该是另一封信,也就是四皇子在路上收到的燕京来信。自称是二皇子。
有信在手,字迹总是有迹可循的。
父皇的字迹,是御笔,诸葛盈当然弄不来。但她手中曾经有过一封手书,两个月前她往杭州府去时,父皇为了方便她行事,曾经简单地手书一封。
她印象之中,字迹并不相像。
宣明太子死于建元二十二年九月。如今是天历十六年三月,已经过去十七年了。一个人的字迹,十七年里会不会有变化呢?
等一等,诸葛盈手上摸着自字迹,她知道眼熟是眼熟的谁的字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