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觉得自己这话过于亲近,又忙不迭补充了一句:“那日见你很是着急。”
晏盈释然,原来是因为这样。刚才……她还以为曹宣对她有点意思,是她多想了。心里又暗暗怪陆银兰几句,都是银兰在她耳边磕cp,让她真的容易开始想多了。
“我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她解释道,“方才跟在我身边的姑姑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之前我阿爹阿娘有意把我关在家中,我便写信请了陆家银兰帮忙,她是我的同窗好友。”
她不好说太多,但也不想什么也不交代。
但只是这些话,就已经叫见惯了人情世故的曹宣心惊了。晏家的大女儿,到底是受了多少委屈啊。是怎样的父母,才会想着把女儿关在家中啊。
怪不得,他此前让人去查了查晏家的事,就有听说过晏盈在家不受宠的事,尤其是她的母亲韩氏似乎更偏心小女儿晏知,对大女儿很是一般。
若说只是“一般”倒也算了,毕竟一碗水难端平,天底下但凡不止一个孩子的父母,都很难没有偏向。只是,晏家却也太过了些。
曹宣露出一些不满的神色,却是冲着晏盈父母去的。
他陡然又一想,他那个梦……会不会,其实晏盈真的不是晏首辅和韩夫人亲生的?
只是这个梦,无根无据的,只怕与晏盈说了,她也不会信的。若她真是晏首辅和韩夫人的女儿,那就连一点心里的希望都没有了。
不过,好在她心里足够强大。他总觉得,晏盈并没有把父母的态度放在心上。
晏盈见他也有些替她生气的模样,忍不住就勾了嘴角:“我不在乎他们,反正现在我又可以出门了。”托了娘娘的福。
曹宣却没想到那么多弯弯绕绕,只以为晏盈托了陆银兰进宫求姑母撑腰。
他有意转移晏盈的注意力,苦恼于平日里与女子交往经验为零,不知道说些什么,忽的见窗外细雨霏霏,便道:“下雨了。”
晏盈道:“春雨贵如油,今年农家人好过了。”她一转话题,“听说你入京来是要参加六月的会试,还有人说你夺魁的机会很大。”
她打趣他,曹宣却不好意思领了这个名声,虽说心里自信,但在真正尘埃落定之前,谁也不敢说自己就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