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连续不断的筹资活动, 有钱的捐钱有粮的捐粮,纷纷为近在眼前的战场献一份力。
昨天日机又对南京城进行空袭,从上午到下午前后轰炸了五次, 大多军事基地与工厂被炸的稀巴烂, 街头、民居也不能幸免。部分百姓流离失所,住进了难民营。
阿如回来了,店里锁着门, 她抱着包袱坐在店门口一直等着谢迟。
她路遇轰炸, 蓬头垢面, 谢迟没认出,走近才发现是阿如, “阿如?你怎么回来了?”
看到谢迟那一刻, 她的眼泪倏地涌上来,“老板。”
谢迟被她抱住, 抚了抚她的背, “先进来。”
“嗯。”
谢迟湿了块毛巾递给她, 阿如边哭边擦眼泪,“我家里人说炸弹来了不好躲, 南京有政府在,防空洞也结实。在家没钱挣,粮食也不够吃, 城里又被轰炸,没得工作找。嫂子还成天话里有话地嫌弃我, 虽没明面上撵我走,话总是听着难受。”
“南京很危险的,鬼子飞机隔三差五就来炸一次,我这店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没了, 你最好还是离开吧。”
阿如站起来,“我不怕,小时候算过命,先生说我命大,七岁时候在家锄地,摔了跟头,锄头就贴着我脑皮插下去。十三岁时候从树上掉下来磕到后脑勺,流了好多血,大夫都说没救了,我硬生生活了过来。”
谢迟露出点微笑,“鬼子的飞机可不会躲着你炸。”
阿如拉住她的手晃,“老板,我真的没地方可去了,你就留下我吧。”
“可是现在店里也没生意,你看这整条街都萧条了。”
“没关系!能有个地方让我暂时待着就不错了。”阿如又掉下眼泪,“自打哥哥娶了媳妇,那就不是我的家了。”
境遇虽不相同,谢迟却能感同身受,她拿过毛巾给阿如擦眼泪,“那你住哪里?你之前租的那一片被炸了。”
“孟沅让我和她住,她说她父母双亡,给她留了个房子,虽然不大,但是两个人也是够的,她还不要我房租,我想着可以平日给她做做饭。”
“也行。”
“那你同意了?”
“嗯。”
阿如抱着她的脖
子跳,“谢谢你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