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个时候,薛岩却已经先一步转身离开。
直到外面医师阿姨的声音传了进来,“不是要找同学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房间隔音效果不算好,但由于是大开着门,外面还有其他病患的嘈杂声干扰,隐隐约约只能听到讲话,具体说了什么根本听不出来。
时一在经历过一番心理博弈后,已经没那么冲动,反而理智了很多。
但他也清楚,这只是暂时的。
徐新朝今天的话确实让他出乎意料,但他并不相信,也不接受。
“你病情加重,语无伦次,已经不清醒了。”时一掰开徐新朝的手,向旁边走远了一些,心里其实已经又慌了。
支撑的时间比他想象中还要短。
时一拿出来手机,给薛岩打了电话,刚才薛岩发消息说要来,民宿距离诊所并不算远,这会儿应该也快要到了。
徐新朝在听到时一和薛岩通电话以后,已经从病床上起来,最终又止步怔在原地。
在他看来,时一跟薛岩交流的很愉快。
想到这里,徐新朝才明白醋意大发是什么感觉,并且体验了一把。
他肯定不能看着时一被薛岩抢走。
没过多久,输液瓶里面的药就已经没了,时一喊了医师阿姨,但是人这会儿在忙,没第一时间赶过来。
眼见着软管里面的液体都输完了,最末端甚至出现了血液往外冒的情形。
时一又喊了两声,面露急色,这次医师阿姨才忙里忙慌进来给徐新朝拔针。
嘴里还念叨着不影响,没事。
“来,帮忙给他摁住,不然会出血。”
时一按住徐新朝手背上被针头扎过的位置,大概是太用力了,徐新朝看着他,说疼。
这妥妥就是在跟他撒娇。
徐新朝一男的,平时那么man,还喜欢健身,说病倒就病倒也就罢了,这会儿还跟他搁这儿叫唤。
他听的骨头都要酥了好。
最要命的是,其他男的这么喊,他肯定会觉得娘,但是徐新朝没有。
就像是真感觉到他疼了一样。
正常没性功能障碍的gay哪能经得住这种诱惑。
徐新朝真的太懂他的心思了,他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