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
他很想告诉这些人,他真的是个好深渊,从不感染生物,当然也不会影响人的思想。可是没有人会相信他的,如果坦白,他只会被当做怪物杀死。
他没办法为他的人类证明清白。
隔着雾气,他看见了面容扭曲的女人,她愤怒地嘶喊:“血案已经摆在眼前了,为什么你们还看不见?!在城里的监视者都会感染,陆听寒还在高频率接触怪物,怎么会不受它们影响!他的指挥要是带上了私心,我们都得死。”
又有另一个男人,脖子上青筋暴起:“这种人怎么信得过,哪有正常人能明白怪物的思维!总有一天他会被这种思想蛊惑,到时候他就成了最可怕的敌人!从一开始,他就不是站在人类这边的!”
嘈杂的声音混在一起,闹哄哄的。
时渊没敢认真听,脑中总是同一个画面——
他想起,在那个无人的清晨,陆听寒是如何孤身走入大雾之中的。那雾气是真的很可怕,像是要把世界淹没,可是陆听寒不会害怕,也不会犹豫,或许有很多次他都是这样前行,离开安稳的城市,直面最淋漓的鲜血与恐惧。
他又想起,他和陆听寒并肩站在阳台,夜幕太深重,听丧钟响于城市上空,足足三声,雄浑哀切。陆听寒没说什么,可时渊明白,他还是有几分难过的。
他觉得,没有人比陆听寒更希望人类安全、城市繁荣了。
很快有反驳者站了出来。
一个路人喊道:“他能带我们打胜仗、能守住城市就够了!这种风险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几个游行者停下脚步,围住了他:“苏上将也能打胜仗,有他就足够了!”
“苏恩齐年纪大了,总有一天会打不动的啊!”那人喊道,“等他不在了,整个联盟还有能和陆听寒比的人吗?谁还能当这个上将?你们这是因噎废食,你们想死我还不想死啊!”
又有一个路人女性咬着唇,怯怯发言:“这座城市也是陆上将守下来的……我觉得他特别好……”
场面越来越混乱,反驳者和游行者互相嘶吼,互相谩骂,几乎要演变成一场乱战。治安队很快来了,雾气阻碍了他们的视野,叫他们的驱逐计划很不顺利。
没有人注意到时渊。
在嘈杂中,时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