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正在那里等。
她笑吟吟地上前和四皇子妃的乳娘客气着,挽了四皇子妃的乳娘去旁边的暖阁喝茶,吩咐春晚清点礼单,吉祥帮着招待那些捧着礼品的丫鬟,吩咐外院的管事打赏跟过来的车夫和随车的粗使婆子。
屋子里笑语不断,很是热闹,倒也贴合今日的气氛。
不一会,在水榭那边溜达了一圈子周少瑾过来了。
商嬷嬷带着四皇子妃的乳娘去了厅堂。
行过礼,说明了来意,周少瑾让人赏了四皇子妃的乳娘,并遗憾地道:“这都是谣言害死人——我想着四皇子妃是皇家媳妇,天下底最尊贵不过的人了,又是小孩子的生辰,哪里就敢惊动。不曾想四皇子妃却还惦记着,还特意派人送了礼过来,想想我这心里就觉得很是过意不去。今日嬷嬷既然是代四皇子妃过来的,等同四皇子妃亲临,不仅要在我这里喝几杯酒再走,等会就随我去水榭那边和亲戚朋友一起坐坐才能走。”
四皇子妃的乳娘听了忙笑着摆手:“哪里敢当太太这样的抬举。不管怎么说,我横竖是个下人。怎么能和府上的亲戚朋友坐在一起?而且出门前皇子妃也特意叮嘱过我,让我别以为自己是四皇府出来的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丢了她的脸。太太的好意奴婢心领了,实在是不敢当。”
周少瑾也不勉强,待春晚收了礼单,吩咐商嬷嬷好生招待她,就一溜烟地去了前院的书院。
程泾和宋景然在书院里下棋,章蕙朝程池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书房,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站定。
“宋老太爷的病怎样了?”章蕙低声道。“听说宋家大公子的婚期提前到了九月初四?”
程池看了章蕙一点。道:“前几天宋夫人过来和拙荆说过这件事。”
如果宋老太爷病逝,宋阁老就得丁忧,他问过周少瑾,记不记得宋老太爷什么时候去的。周少瑾茫然地摇头。说不记得宋阁老什么丁忧了。
程池猜着宋景然要么守制一完就被皇上召回了京城。要么就是被夺情。
如果是后者自然好说,如果是前者,就算是短短的二十七个月。他们也得做些准备才是,毕竟前世杨寿山没有被贬为庶民,曲源没有这么早被弹劾,他没有去普陀山敬佛,没有遇到宋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