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瑾却听得心不在焉。
程笳就这样跑了出来,她自然不能让泸大舅母担心。用午膳之前已派了人去跟泸大舅母说了一声。不知道泸大舅母下午会不会来接程笳。
如果程笳下午回了三房,她是去听鹂馆找集萤玩呢?还是在家里绣观世音像呢?
天气这样的好,听鹂馆又很荫凉,歪在集萤屋里的罗汉床上听集萤说说外面的事肯定比在家里绣观世音有意思。
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有些蠢蠢欲动,打断了还在那里唠叨的程笳,道:“你母亲肯定是为了你的婚事在苦恼,你就别和她计较这些了。她什么你温顺地听着就是了。你越是说话只怕她心里就越烦。”
程笳道:“你不知道,我不说话她也能挑出毛病来……”
周少瑾没等她说完又道:“那你就避开她好了。”
程笳坐了起来,道:“怎么避开她?除了里昏定省,她每天没事就跑来看我在干什么,好像敬表哥往家里送东西是我怂恿着他似的。”
反正是笔糊涂账!
周少瑾闭上了眼睛,含含糊糊地道:“我现在困得很,等会起来了再帮你想。”
程笳不依推了推她。
她佯装睡着了。
程笳叹了口气,只好重新躺了下来。
周少瑾还就真的睡着了。
只是迷糊间听到外面一阵喧哗。
周少瑾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程笳已道:“出了什么事?”像是一直没有睡着似的。
春晚满脸笑容地跑了进来,欢喜地道:“二小姐,笳小姐,许大爷回来了!”
程许?!
周少瑾惊得睡梦全无,腾地一下就坐了起来,道:“许大爷到了哪里?已经进了府吗?”
春晚笑着点头,道:“何止是进了府,已经到了老夫人的上房。说是想给老夫人一个惊喜,所以拦着管事没让提前告su老夫人和四老爷……现在正和老夫人在上房里说话呢!”
程笳趿了鞋就要春晚叫了小丫鬟进来给她梳头,道:“我去见见许从兄。”
周少瑾却眉头直蹙,问春晚:“池舅舅呢?”
春晚忙叫了小丫鬟进来服侍她们梳洗,道:“四老爷在听鹂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