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吗?”
“不好意思。”程池笑道,“常言说得好,有志不在年高。甘罗十二岁为相。我怎么知道周家侄女的棋艺如何?您这上来就要我让棋,我看您就是想看我输棋,好笑话我!”
郭老夫人哈哈大笑。
周少瑾还是第一次看到郭老夫人这么高兴,那些笑容,都是从心底流露出来的,能让人感染到她的快乐。
她还能说什么?
只好朝程池望去。
程池却看也没看她一眼,一面收着棋子,一面和郭老夫人说着话:“……您啊,就别为难小丫头了,她还要给您抄经书呢!”
周少瑾闻音知雅,忙起身告辞。
郭老夫人却朝着她招手,吩咐珍珠:“去,把我镜台里的那个喜上眉梢的玉牌拿过来,小姑娘家输了棋,可不能就这样空手走了,拿块玉牌戴去。”最后一句话,却是对周少瑾说的。
周少瑾脸胀得通红,忙道:“不用,不用。我……我就是陪着池舅舅胡乱下了几颗子而已……”
她知道郭老夫人误会她了,可池舅舅是为了哄郭老夫人开心,她若是说出真相,池舅舅肯定会生她的气的。
周少瑾求助般地朝程池望去。
程池倒没觉得什么。
银子就是用来花的。若是能用银子买到高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他道:“长者赐,不可辞。给你你就收下吧!”
“就是。”郭老夫人心情极好,除了那块玉牌,又临时赏了她一对珊瑚珠花。先不说那玉牌通体无暇,两只在梅枝上雀跃的喜鹊栩栩如生,仿佛要争脱那玉牌飞出来似的。且说那对珊瑚珠花,红色的珊瑚为瓣,黄色的蜜蜡为芯,做成石榴花的式样,有酒杯大小。
珊瑚受材质的限制,莲子米大小的珠子已是名贵,更何况指甲盖大小的花瓣。
周少瑾觉得沉甸甸的。
她若是真的陪着池舅舅下了盘棋也好,可她压根就是做了做样子,怎么好收了郭老夫人这么贵重的礼物。
“老夫人!”周少瑾深深地吸了口气,决定把实情告su郭老夫人。哪怕会因此让程池不高兴,可也好过这样的欺骗郭老夫人――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与其让郭老夫人从别人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