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窑的双枝大梅瓶,桌屏是酸枝木的,镶一副花开牡丹的苏绣,东边是如意门的内室,西边是落地罩隔成的书房,还有个端茶倒水的小丫鬟。
施香吓了一大跳。
这个集萤,不仅行事作派不像丫鬟,就是吃穿用度也不像丫鬟。
不知道小山丛桂院里的丫鬟都是这样呢?还是只有集萤独一份呢?
她思忖着。
周少瑾也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道:“你这可真不错!”
比绣绮堂都要好。
也不是说摆的东西要好……就是绣绮堂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集萤住的地方却充满了和气。
她看到书房临窗放着张葡萄牡丹缠枝的矮榻,榻中间还放了张彭牙祥云纹的榻几。
周少瑾微微一愣,上前摸着榻几上镶着的象牙雕花,问集萤:“你是北方人?”
“咦!”集萤亲自将小丫鬟捧进来的果盘放在了榻几上,笑着请她在短榻上坐,“你怎么知道?”
周少瑾含含糊糊地道:“我听人说,北方人的炕都彻在窗户下,我看你屋里的短榻在这里放着。”
“你心真细。”集萤笑着指了指果盘,道,“你尝尝,新上市的石榴,秦子平带回来的。”又道,“我家是沧州的,你听说过吗?”
周少瑾心中一跳。
沧州,她当然听说过。
离京城很近。
京城很多护院就是沧州人。
“我在书上看到过。”周少瑾沉着地道,“不过没去过!”
集萤听着笑了笑,净了手帮周少瑾剥石榴。
周少瑾这才发现对面墙上挂着把剑。
三尺长,绿鲨皮,红流苏,看上去古朴大方,不像那些镇宅用的剑,镶着宝石或八卦之类的。
她问:“这是?”
集萤笑道:“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专镇小人的!”
周少瑾看着不像,不过集萤不说,她也不好多问。
集萤招了施香过来一起吃石榴。
施香看了周少瑾一眼,见她并无异色,这才笑着道了谢,端了张小杌子坐在了榻前。
周少瑾问集萤:“池舅舅是不是很生气?除了让你禁足、罚你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