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叫我少瑾好了”,可想到自己现在是程池的妻子,程笳嫡嫡亲的婶婶了,好歹没把这句话说出口,闹出笑话来。
程笙倒心无芥蒂,挽了周少瑾的胳膊,道:“听说四叔父有公务在身,直接从保定府去了济宁,你这些日子在家里做什么?我明天准备去看阿笳,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周少瑾不由跃跃欲试。
“我们走的时候家里不是还有客人吗?”她道,“我的一些陪嫁全都塞库房里,一些小东西也都没来得及收拾。这几天我就在家里收拾东西。你明天就去看阿笳吗?我从保定府不是带了些大慈阁酱菜回来吗?我给杏林胡同那边送了一些,也给阿笳送了一些,还没有去看过她。”她说着,露出踌躇之色。
她现在是别人家的媳妇了,怎么好随心所欲地出去串门,她出去玩了。婆婆怎么办?
程笙立刻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道:“我也只是这么想,明天能不能去还不知道,就是想看看婶婶什么时候有时间。”
邱氏就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转身对周少瑾露了个笑容,道:“她呀,还是个小孩子心性,整天就惦记着玩,有这时间也不过来陪着老夫人说说话。弟妹就别惯着她了,她要是想戴花。让她自己做去。”
周少瑾见这母女俩这样哄着自己。心里流过一股暖流。
她忙道:“二嫂言重了。我和阿笙一起长大的,那个时候阿笙像姐姐一样的照顾我。现在有什么事了也常和我说,我就盼着她能常过来走动走动呢!”
“你别恼她说话没个轻重就好。”邱氏笑着,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汀香院。
有当值的丫鬟殷勤地帮她们打了帘。
烧了地龙的屋子温暖如春。热气扑面而来。
郭老夫人只穿了件夹衣。耳朵上莲子米大小的碧绿色猫眼石光芒闪烁。红光满面地由碧玉、吕嬷嬷几个陪着打叶子牌,气色极好。
邱氏不由暗暗称奇。
难道是因为住在朝阳门这边的缘故?
她忍不住看了周少瑾一眼。
周少瑾正笑着吩咐丫鬟上茶点,那温婉如水的眉眼。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舒心。
又见四方的桌有一方空着,还扣着半副牌,就知道刚才周少瑾也在陪郭老夫人打牌,因她们来了,这才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