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要看烟花,回去就有些晚了。他们没有回去,临时住进了客房,程笳身边服侍的除了翠环和别一个小丫鬟之外,其他都是程家在客房当值的丫鬟婆子。
周少瑾走进去的时候蹲了一屋子,她也顾不上辩认谁是谁,直奔卧躺在床的程笳,坐在床边的锦杌上就拉了程笳的手,连声她:“现在感觉怎样了?”
“还好。”程笳模样儿蔫蔫的,面色有些发黄,“就是觉得没有力气,想睡觉又睡不着。”
“没事的!”周少瑾安抚程笳,“已差人拿了泾大老爷的名帖去请了御医了,等会大夫就会来了。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闭着眼睛先歇会。”
程笳有气无力地笑,道:“早知道这样,就不去打趣你了,这肯定是菩萨见我到处闯祸,故意教训我的。”
周少瑾听了又是难过又是好笑。道:“看你以后还顽皮不顽皮?”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话,李敬派人就近去请的大夫过来了。
周少瑾回避到了屏风后面。
那大夫把了半天的脉,笑着对紧张地站在一旁的李敬道:“恭敬,奶奶这是喜脉!”
“喜脉?!”李敬睁大眼睛,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还是翠环惊喜地向那大夫道谢,李敬才反应过来,语无论次地道:“您不会看错了吧?怎么会是喜脉?我这还在别人家做客呢?那我们得赶紧回洛阳才是。不是,得先去祭告祖先……”
那大夫人从来没有进来给程家的诸人瞧过病,根本不知道李敬是什么人,此时见他掩饰不住的欢喜。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笑道:“您放心,我在这朝阳门附近行医也快二十年了,还从来不曾走过眼!何况这脉像很清楚……”
他正说着,向管事领了曹御医过来了。
那大夫忙退到了室外。
曹御医诊了脉。也说是喜脉:“不过。太太月份还浅。这两三个月最好小心养胎,不要乱动乱跑,我开副方子你给她先吃着。吃完了我再来给太太诊脉,看着再换方子。”
既然是宫里的御医也说是喜脉,李敬再无一丝怀疑,恭敬地请了曹御药去开药方,又给了先前那大夫二十两银子的诊费,把那高兴的嘴角都合不拢的大夫送走了,这才兴冲冲地去见了等在隔壁厢房的程池。
周少瑾